他真是不高兴。
不由得指责，“你
点都不孝顺。”
叶言之：“你上次都昏
过去，
是担心你
身体。”
他说这话时正儿八经，就像个在劝自己高血压老父亲不要老啃鸭脖子正常儿子。
无奈寇冬这种被鲜血迷心老父亲根本察觉不出他苦心，还在愤而道：“瞎说，……你就是不孝顺！那能叫昏吗？”那叫爽好吗？
寇冬盯着他目光有些茫然。
“嗯？”
“别动，”年轻血族不容拒绝地道,指腹重新触碰着他唇，动作轻缓,“会流血。”
“……”
寇冬这才记起，自己血液对于他而言有极强吸引力。
第六日太阳彻底升起。
它悬挂在雾蒙蒙天上,看不清它全貌，只能隐约感受到它投射下来光线——高而密丛林在它映照下，投射出深深浅浅影子。
追索者们包围圈进步缩小,寇冬时常能听见急促马蹄声。这声音离得近极，仿佛就在咫尺。旧天使们黑袍也逐渐出现在林子里,他们气息仿佛无处不在,不用说，寇冬也能感觉到他们在步步靠近。
这几乎是场逃亡。
奇怪是,寇冬如今也并不觉得这逃亡有多
糟糕。兴许是因在游戏中已经体会过太多,更大可能是因为叶言之。——年轻血族存在,多少让他觉着有些依靠。
他揪着这个字眼，想好好和叶言之讨论下因为身体弱而昏与因为爽过头而昏区别。然而年轻血族忽然伸手拉住他，低声道：“有些不对。”
寇冬朝四周看看，没发觉有哪里不对。小白马还在树边休息，并无其它声音。
林中雾气还未完全飘散，绸带似萦绕着，将视线都遮挡朦朦胧胧。他眨眨眼，努力想从其中分辨出景物，忽然也意识到不对。
“是雾？”
寻常晨雾，这时也该多少散
他眨眨眼，望着叶言之，心里有点儿想被吸。
他吭吭哧哧建议：“要不……”
叶言之看都没看他，沉声果断拒绝。
“不行。”
寇冬：“……”
叶言之力量，似乎比其他血族都要强。他血液甚至比伯爵本人更为诱人，这多少印证这点,视力与听力也远超其他人。在他带领下，两人小心翼翼避开靠近敌人，向着古堡方向行进。
接近晌午时,两人才靠着树干微微休息会儿。叶言之将水囊递给寇冬，示意他再喝口,——人类身体到底需要水分,寇冬嘴唇已然泛起皮。
寇冬拿舌尖舔舔，倒是不以为意,“没事。”
他下意识伸手要去拽，年轻血族额角微微抽，将他动作拦住。
“别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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