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泓:“……”
宋泓:“!!!”
宋泓慢慢品过味儿来。他目光在这俩人之间来回转转,感情这三人从刚开始就商量好,就打算骗他个呢。
这看来,小姑娘昨天说呆瓜岂不就指他个?
宋泓简直要气死,操着颗老父亲心跟寇冬嘟嘟囔囔半晌,反复强调这件事到底有多冒险多不安全,阿雪这兵行险着简直是在拿命做赌注。寇冬刚开始还跟着应和两声,后面眼皮子就越来越沉,整个人在叶言之怀里表演小鸡啄米,磕磕。
她心头前所未有畅快,将刀收回行李栏中,说:“回去吧。”
*
小姑娘径直回女生宿舍睡觉,寇冬看她连脸色都不带变,也由衷觉得这姑娘牛逼。虽然这人不是她直接杀,可到底是有她间接功劳,现在尸体还躺在地板上,小姑娘居然连点畏惧或惊惶表现都没,反而冷静像是就顺脚踢翻个垃圾桶,根本不值提。
这得是多强心志?
就这个人,宋泓居然还担心,真是老妈子被猪油糊心。
玻璃,与她记忆中那个总是骂骂咧咧、喝酒后便拿东西打她男人大不相同。
那时候,男人成天挂在嘴边话,就是后悔居然有她这个赔钱货……
丢份,没脸,都没法下去见祖宗。
这就成男人说词,每每说出来,总能让她妈无言以对,句话也反驳不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去喝酒,去赌钱。有时赚钱回来,男人还会哼两句歌;更多是没赚反赔,他就半夜把她从炕头拖下来,拖出去打。
墙上都是男人烟灰留下印子,屋里满是难闻酒臭气。
叶言之条手臂揽着他,无声用手在他后背拍着。他手像是有魔力,寇冬被他拍两下,自己也不知什时候头歪,彻底睡着
他与叶言之回去时,宋泓也被这声响惊动,急匆匆跑出门,恰巧和两人撞个正着。
“怎回事?——阿雪呢?怎没人?”他说着,急又要蹿出去,“她是不是真去?”
寇冬伸手拦住他,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宋泓心还没放下,问:“这话什意思?”
“真没事,”寇冬将方才情景简单与他说说,“她挺过来。”
说起来,男人就只想起过次她是他女儿,就是在欠下大笔高利债跑路时。
那时男人被追债人在脸上划下刀,忽然记起来,他还有个马上十闺女,还有他老婆,都能用来还债。
他有妻有女,怎算是穷光蛋?
阿雪手指微微颤动,猛然下又攥紧。现在,刀疤与她记忆里样子再不相同,她看着刀疤,切都反过来。
蝼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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