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泓莫名其妙，“为什
看不到？”
寇冬没有吱声。他清楚地记得，在他没有闭上眼睛时，他并没有看到两人中
任何
个。视线里就只有紧紧盯着他小凯。
阿雪也道：“闭上眼之前，
也是能看到你。”
这说来，只有
宋泓问：“你们去
哪儿？中间没有找到你们。——哪儿来这多花粉？”
阿雪没回答，反道：“先说说你看到。”
宋泓瞧起来有点茫然，随即说起他所见。
“中间困得不行，好不容易睁开眼，就看见小凯。他就站在你，”他点点寇冬，“面前，离你只有步距离。”
“他直盯着你。”
寇冬微微愣。
紧接着，他终于意识到什，低头看向自己衣服。他穿着与寻常学生别无二致校服，宽大且单调，裤筒晃晃荡荡，扔进人群就照不出来蓝白二色。
可这样寻常件衣服，却在灯下发着光。
细而密光，简直像是密密麻麻缀满什。
寇冬揪起小片衣领。这个动作让他看到簇簇飞扬起来粉末，它们扑簌簌向下坠，于空中闪着微微光亮。
人急匆匆从他们身畔跑过去，宋泓声音低低，简略道：“小凯死。”
“……”
这其实是三人料想之中事，只是这刻得到验证，还是让人心中有些不舒服。
“先不说这个，”阿雪将他话打断，把脸扭向寇冬，“……你先看看。”
寇冬没明白。
宋泓从那时起感觉有些不对，可他没能发现到底哪里不对。
直到他无意中从口中喷出口气，在较冷凌晨凝结成白雾，才明白面前人没有呼吸。
可当他扭过头，却惊诧地发现停留在他面前寇冬面前也没有半点白雾。
——他也同样没有呼吸。
寇冬打断他话，“你能看见？”
他头皮猛然发麻，继而几乎炸开。
“是花粉。”阿雪将方才话补充完全，伸出手来于他身上微微拍——花粉飞扬起来，让人呼吸有些不畅。
她声音不知是嫌恶还是旁什，听起来有些古怪，“它全留在你身上。”
从头，到脚。甚至连头发丝里也都是这样暗藏着细碎光。
她还有剩余话犹豫着不曾说出口，这简直像是某种强悍生物在标记属于自己地盘，而寇冬是被它看中而圈养猎物。
“看什？”
“看你。”
阿雪说含糊，“它在你身上……留下点东西。”
她话语焉不详，旁宋泓也终于将目光彻底移到寇冬身上，上下打量，这瞬间便倒吸口冷气。
不知哪个学生咳嗽起来，艰难道：“哪儿来花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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