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……”
慢慢、
点点。
如同蚕细细吞噬着桑叶，钢琴家爱抚他琴键。它碰过每个细小角落，几乎要把自己探进他血管。
那动作并不正常，起先还能算是温柔摩挲，后头却逐渐加大
力道，死死扼住他喉咙，简直像是要将他喉管咬断剖开。
似乎有什
探入他口腔，绕过舌头继续向下，几乎到他食管，于那处慢条斯理地翻滚搅弄着。
倒是寇冬松口气，见阿雪当真收手，就知道她果然是有理智。在游戏里明目张胆杀人，不是个明智之举，好在这小姑娘心志坚定。
把刀重新往行李栏里收，她倒是若无其事，“走。”
“嗯……嗯。”宋泓回答稍微有点儿迟疑，“……晚安。”
他怎回事？居然对着阿雪都开始感觉害怕。
他们撇下还怔怔被恐吓傻刀疤，终于回去睡觉。外头天已经快亮，天色泛着浅浅鱼肚白。寇冬躺在床上，还在有搭没搭与宋泓讨论，不知什时候就脸挨着枕头睡过去，点知觉也没。
也不知脸上脖子上到底挨多少下。他瞪着两只眼，看向阿雪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，“你他妈有病——”
宋泓两人怕她吃亏，忙往这边跑。小姑娘倒是半点不急，唇角笑意更明显些，不紧不慢道：“对，就是有病。”
“……”
她答得这干脆，倒把刀疤给堵个无话可说，脖子上青筋根根往外爆。
“所以以后，都离远点——”
寇冬有种五脏六腑都在被人触碰错觉，呼吸慢慢变得困难，手脚不安地在被子里头挣扎抖动，终于猛然睁开眼，坐起身，狼狈地干呕几声。
他摸着自己脖子，感觉到阵沉闷疼痛，接连深呼吸几口方才冷静些。
可打量寝室，却没有半点异常。对面宋泓脸朝着他，兀自沉睡着，点没听到他这边又是咳嗽又是挣扎动静。
“……”
寇冬彻底睡不着。
直到睡梦中，他隐隐约约觉着有人坐起来。
寇冬下意识觉得是宋泓，也没放在心上，两只手牢牢拽着被子迷迷糊糊发问句“干什”。那人影沉默会儿，也没回答，只拉着他被子，又往上拽拽。
“。”
他听到个低低声音，不怎熟练，生疏地呢喃。
有谁手抚摸着他脖颈。
小姑娘刀调转个方向，直直指向他肚子下头。锋利刀刃闪着光，看起来轻而易举就能将那衣服割穿。
她微微眯起眼，字顿。
“再让看见你，要你命。”
“……”
在场所有男人都身上缩，感受到种不可名状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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