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冬看着他。
“
不是什
好人，”男孩低低道，“当初，他们问小栓子去
哪儿
寇冬
脚步微微
顿。
叶言之清楚他心内想法，这些孩子不只是单纯孩子，他们从那个魔窟里出来，多少都被改心性。真正小栓子被从村中拐出来，被出卖，沦落到尸骨无存下场，也与面前这些瞧起来天真无邪小杀人魔脱不干系。
他们全都是让NPC变成如今模样罪魁祸首。
这样人，是否可信？
见他没有动作，孩子也没有发声，只是用双大惊人眼睛望着他。那双眼睛安放在瘦几乎脱相脸上，浑身上下都干巴巴，没有半点肉。
“这里头，有很多鬼耳目。——他们会知道。”
寇冬愣愣，问：“那该怎跑？”
孩童又看看他，旋即伸出只手，拉住他衣襟。
他低声说：“跟来。”
他将寇冬引向更深处。那里，在树丛阴影中，陆陆续续站起许多孩子。寇冬从里头瞧见不少见过脸，想来是宋泓把大头娃娃他们锁在屋子里后，将这些孩子都放出来。
再护着他。
况且，他身后恶鬼变为两个。
叶言之始终向后听着，忽然攥紧他衣服，低低道：“后头有动静！”
寇冬喘着气，却还是没看见宋泓两人影子。他听见脚踩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声音，不像是轮椅，不由得回过头去。
发出声音并不是叶言，也不是美人蛇。从树后头探出来，是条孩子手臂。
他们全都安静地凝视着他。寇冬被几十双黑发亮眼睛盯着，终于缓缓把手抬起来，搭在孩子手上。
男孩眼睛猛然亮亮，低声道：“你信们？”
寇冬把他手握紧，没有言语。
他相信这样眼神。
男孩握着他手，与他同踏上那条路。身后孩子远远跟着，男孩将他引向深处，忽然道：“其实不是好人。”
高高，矮矮，只是全都狼狈不堪，脸上身上沾着灰。
“你走这儿，”孩子细声细气地说，“那条路上，有许多吊死鬼。他们听他，都会告诉他。你要是想跑，只能走这儿。”
“往前直走，”另个小女孩补充，“走出林子，你就能看到桃源镇碑。——你就能逃出去。”
他们手连起来，共同为寇冬指条新路。
“走啊，在这儿……”
个脏污不堪乞儿跟在他身后，也停下脚步，望着他。
寇冬瞧见他，隐约有些面熟，像是当初与他关在同间房子里孩子中个。
“你……”
孩子摇摇头，只匆忙道：“你不能这跑。”
他指指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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