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
观众尚且不明所以，但知道他方才那
句确唱烂。此刻听
这句，不知是谁率先喝个倒彩，喊：“呜——”
起哄声猛然大。满堂人同道：“呜——”
唱歌犬将头抬起来，不可思议地注视着。大头娃娃拿着鞭子，却看着台下人，道：“他唱成这样，各位观众老爷说，该不该打？”
声浪翻滚，高声答道：“该打！”
大头娃娃重新扬起鞭子，当真鞭接着鞭抽下去。他胳膊只是看着细弱，实际力气极大，唱歌犬痛满台翻滚，哀嚎声接着声，血迹染红大片。只是
寇冬死死地盯着那张人脸，终于从那上头隐约辨出熟悉轮廓，他曾经在被关着房子里见过。然而这张脸，并不属于任何个孩子。
……他是关押他们拐子。
意识到这点，寇冬血液都几乎凝滞。他牢牢盯着台上人，大头娃娃紧紧握着鞭子，咧开嘴，露出里头两排参差不齐牙来。
“来啊，”他对着那唱歌犬催促，“来——快给大家唱首歌。”
唱歌犬将头埋在两个前爪上，只是摇着头。大头娃娃勒紧缰绳，将他勒不得不仰过头去，喉咙里发出咔哒咔哒沉闷声响，几乎要断气。
“哪怕是往前看几千年，往后看几千年，您也再见不着这样稀奇。千奇百怪，您只需要张大您眼。”
“当啷！”
又是声惊锣。
“各位——“小孩提高声音，面上神情竟然也极为兴奋，“表演——现在开始！”
不知何处刮来阴风，将台子上红布把掀开。在那后头，大头娃娃牵着只四脚着地唱歌犬，拽着他脖子间缰绳，愣是将他拖上前来。
“唱啊，”他重重抽鞭子，打台上唱歌犬哀嚎着瑟缩起来，看着他在地上滚动，大头娃娃反而笑得更开，“你哑巴？怎
不唱？”
唱歌犬挣扎着抬起头，终于张开口。他声音半点也不柔媚，反而粗粝低哑，是中年男人被酒色熏染久之后音色，话音之中犹在哽咽，不知是因为怕还是痛，只于地上瑟瑟发抖，句唱词被唱七零八落。
“原来……原来姹紫嫣红开遍……”
大头娃娃不笑，板起脸。
“唱是什？”他阴惨惨道，“你让各位观众老爷听听，你唱都是些什？”
那唱歌犬毛发虬结，似乎身形也比寻常更加高大，只在嗓子间低声呜咽，像是痛极。
寇冬看两眼，便移开目光。忽然，他猛然意识到什，又将目光挪回去——
与此同时，叶言之也在他耳畔道：“换人。”
换人！
牵出来……并不是原本被做成唱歌犬小胖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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