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神骤然扭过头，看向他。
寇冬
嗓音有些干哑，他咽
口唾沫，“或者说，
即将去死。——对
？”
*
——死亡。
这是个恒久无法逃脱问题。寇冬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会像他
样常常想象那个场景，但是于他，确是经常幻想。
他蹙起眉，显然不觉得这段有道理。
但再仔细想，寇冬心头却猛然寒，继而沉沉向下坠。
他已经过三个副本。
教父、恶魔、人鱼、又或是邪神，似乎都隐隐指向件逃不开也躲不过事——
那便是死亡。
“你是在说……”
寇冬有种荒谬想法，他觉得对方是在指向系统。
这个念头生出来，寇冬甚至觉得自己怕是疯。这些NPC，自己都还在系统掌控之下，又哪里会将矛头对准整个游戏系统。
邪神并没有接这句话。他只是轻轻叹口气，目光凝望着遥远天边。
高远清淡天空下，世人穿梭。
模糊，也就在此时，他听到邪神声音。
“还有话嘱咐于你。”
NPC神色变得严肃庄重起来。
他轻声道：“你看这村庄。”
寇冬于是借由神像眼凝视着村庄，那里村民在路上穿梭运行，耕洗劳作，像是寻常场景。
与常人不同是，他幻想里头，往往还是只有他个人。他静静地躺倒在水泥地面上，看不清四周场景，但在潜意识中，寇冬知道那个地方空旷而辽阔，只存在着他这样个刚刚亡故生命体。
没有人哭，也没有人悲痛。就好像水打翻在水里，伸脚踢倒个矿泉水瓶，
教父或恶魔试图阻止他死亡；人鱼想要令他繁衍，改造之后也是永生；邪神则试图令他死而复生。
殊途同归。
只是巧合？
他心里忽然涌出个荒唐念头。
“——死。”
“你可曾听过出曜经？”
寇冬自然听过。事实上，其中段旁人虽不知晓，他却曾在恋爱游戏中听过。
“爱者众病之首，犹如城郭，聚集人民凭地自怙，云何爱众病之首？如佛所说，泥犁受苦，其数无量，皆由爱所造。凡在地狱受诸苦恼，皆由爱病。诸杀生者，亦由爱致。不与取、*泆、妄语、十不善行，亦复如是。皆由爱心，造斯诸恶。”
——皆由爱心，造斯诸恶。
这话听起来，简直是狂妄，也像是莫名指责。
“你看这村庄……”
邪神瞳孔逐渐变为深黑色，浓像是搅不开墨。
他低声道：“他们已经脱离他们造物主。”
这句话说出后，寇冬悚然惊，隐约察觉这其中有着更为深层含义。
他所说造物主……并不像是单纯地指神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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