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漆黑
眼里，倒映出向他下拜芸芸众生，似悲似悯。比起如今被供奉在台上神像，他更像是真正、眷顾世间神明。
可真正让寇冬吃惊并不是这个。
他瞪着画像上那张脸，又情不自禁伸手摸着自己脸，喃喃道：“……
？”
画中神，分明就是寇冬自己！
与此同时，他眼前猛地
昏，庙
寇冬扭过头，和他崽对视眼。
“拆？”
叶言之颔首。
“拆。”
寇冬开始摸索墙壁边缘。摸到接近地面地方时，他发现
接口。
他终于知道那些傩面图案究竟是从何而来，原来便是誊抄这壁画。
寇冬面走面看。在神庙最里面还立着那面墙，壁画上画是天女散花场景，天女脚尖立起，姿态舒美，行动处如同只高傲鹤。
寇冬脚步停住。
他狐疑地盯着眼前画，又看眼其它——这幅主题，似乎有些不太样。
看到半，叶言之忽然倾下身，伸手去抚摸面前这面墙。
唇角微微上扬，像是在笑。
寇冬没好气地瞪他眼，心想你笑个鬼。
个神经病。
“没事，”叶言之沉稳道，“白天进入神庙还有人看守，应该不会触发什
。——不出意料话，触发条件是在晚上。”
到晚间，神像便会活过来，抓住擅闯神庙人。
他用些力气，将接口点点揭开，动作小心，不让手上发出太大声响。
随着轻微“刺啦”声，这幅壁画被他彻底撕下，后面东西也下子映入寇冬眼。
“……”
寇冬猛然倒吸口气，向后退步。
出乎意料，那仍然是幅画。画上祥云缭绕、仙兽在侧，身居正中神明面容清晰，唇角带笑，单手执花，从眉目中透出慈悲宁和味道。
寇冬说：“怎？”
小人将手按在画上，随即皱着眉头说：“这面墙不平。”
“……？”
寇冬回过味来。他也将手按在墙面上，感觉到手下有轻微凹凸起伏，并不明显，但也不像是寻常画笔笔触所致。
更像是壁画后头藏着什。
寇冬已经在这儿损失个纸人，闻言有些犹豫，“那咱们先在里头待着？”
叶言之肯定他想法，“先在里面待着。”
他比寇冬更明白这些潜在规则。
反正被锁在里面，寇冬索性大大方方将整个神庙又逛遍。借着这时日光，他仔细查看庙中那些绘着画墙壁与柱子。
画像是神仙宴，神仙们骑马牵牛，各显神通，朝着缥缈上天庭而去。寇冬在其中看到张熟悉脸，钟馗，土地，二郎神……他们都长着傩面上所画脸，脚下踩踏着云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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