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久久不曾回答。白傩面低头凝视着他，又将方才
话说
遍。
“请告诉
——您找到哪位客人身份？”
叶言之坐在寇冬肩上，忽然道：“他必须得说。”
寇
笑和尚白袍子在抖。他分明是不想站起来，可不知是从哪里来力道，硬是钳制住他手臂，强逼着他站起来。
鬼！
有鬼！
他几乎想放声尖叫，可却声也叫不出来——抓住他手猛然松，他便跌跌撞撞地向前扑，倒在白傩面脚下。
白傩面将脸转向他。
哗啦啦——
这声音单调又重复，在这神像面前反复进行着。终于，有支签摇晃幅度大，就在边缘晃荡，眼看着就要掉出来。
啪声，它头歪，彻底坠在地上。
白傩面将签捡起来。
他脸被古怪面具挡着，没人能看清他表情，只能看见他手，缓缓将那支签转个面。
半点虫鸣。气氛压抑沉闷，有少数人悄悄抬头看着天。
天上那轮月亮是满月，可谁都能眼看出不对来。这月亮比寻常见过都要大，且不是白，更像是红——就好像有层血雾蒙在前头似，散也散不开。
这样月色，给人感觉更不好。
寇冬视线向下移，远远地看见个影子。有谁提着盏煤油灯，从小路尽头缓缓走来。他脸上也戴个傩面，不过却是全白，上头什
图案都没有。他将灯举起来，照照椅子，瓮声瓮气道：“都到？”
没人吭声。他自己看看，十二张椅子上坐满满当当。
“第九位客人，”白傩面问他，“您找到哪位客人身份？”
“……”
笑和尚战栗着，没有答话。
他将眼睛抬起来，绝望地在那十张看不清傩面上辗转着。这才是第日，他又格外畏惧于这些，白日几乎都不曾出门。
又能从何处得知，这些是人是鬼？
“请第九位客人。”他嘶嘶道，声音里充斥着种奇异笑意。
椅子上玩家们骤然意识到什，扭头看向自己右面。第九张椅子上，坐着那个笑和尚，只是这会儿手脚都打着颤，显然是畏惧不行。
“不，”他哆哆嗦嗦说，“不……”
“请第九位客人。”
白傩面又将这句话重复遍，签文对着他——那木签底部，画着个小小九。
“很好。”白傩面说，“可以开始。”
他将煤油灯放置在地上。
这好像是个信号，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。白傩面沉沉向那被蒙着红布神像拜拜，这才跨步进去，从旁边拿出个木签筒。
白傩面手上用力，木签筒就摇晃起来。
哗啦啦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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