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被路柏沅抱着很舒服。
路柏沅不露痕迹地深吸
口气。
他知道简茸当初家庭困难，但没想到会这
糟糕。
他哑声道：“那
在网看到你
时候……”
“爷爷刚查出肾病。”觉得自己把气氛搅得太沉重，简茸扯
下嘴唇：“不是自愿要当黄牛。”
说完久久没得到回应。简茸薅下头发，刚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多，就被路柏沅抱住。
路柏沅以为简茸在担心被父母发现事：“车子可以停在远点地方。”
“不是。”简茸抿下唇：“过段时间是他们忌日。”
阳台短暂地陷入沉默，隐约还能听见基地里小白声音。
路柏沅微微怔，半晌才道：“什时候事？”
路柏沅安静地等会，觉得还是问急。说：“不想说也没关系……”
简茸很轻地摇头：“这还好。有些会让输家学狗叫，或者连吃罐辣椒……遇到过个傻逼，提规则是输家开局游戏去找女玩家，直播骗她联系方式，然后看她QQ空间真人照片和动态。”
这方面是路柏沅盲区。他皱下眉：“然后呢。”
“然后喷他半小时。”简茸回忆下：“那时候开PK强退有惩罚，他走不掉。”
路柏沅失笑。
直播还没火时候，那简茸应该才十五六岁，就能把人堵在直播间里骂半小时……
路柏沅身材比他高大得多，肩上衣料散着淡淡洗衣液味。
简茸愣好久，才伸手抓着路柏沅衣服：“没事，真，过去很久。”
“嗯。”路柏沅嗓音低低，融在夜色里：“让抱会。”
简茸感觉着他说话时胸口震颤，心跳有些快。
简茸不喜欢和人挨得太近，觉得拘束，不自在。
“没不想说。”简茸舔下唇，低头看着楼下花园里草木，又过几秒才说：“十岁时候。”
他声音有些低，轻飘飘地砸进路柏沅心里。
“车祸走，肇事司机也死，那人家里很穷，没赔几个钱。”
太久没跟别人提过这些事，简茸说得有些乱：“然后……就去跟爷爷住。爷爷身体不行，爸妈出事后更严重。过几年得肾病，到最后每周都要做透析，撑两年多。”
他省去所有细节，三言两语说完自己童年。
“微信加很多主播，不过都不说话，所以算不上是朋友。”简茸五十地说完：“然后……和同学没有联系，街坊邻居也不怎熟。”
路柏沅点头：“那你刚刚说要去看谁？”
简茸平静地说：“爸妈。”
“在上海吗？”路柏沅道：“送你去。”
简茸摇头：“不用，自己去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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