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鸢却没有回答,而是缓声道:“你五岁就进宫,养你二十年,可你太让失望。”说话间,她自袖中拔出匕首,按住惊骇赫连静,毫不留情地割断他喉咙。
“如今云亭回来,已然是留你不得。”
她出手迅速果决。赫连静来不及反应,只能睁大眼,捂着脖子倒在血泊里。
贺兰鸢擦干血迹,将匕首收好,不疾不徐地往殿外走去。守在外头宫人瞧见她满身是血走出来,发出惊骇低呼,反应过来后,又惊恐地捂住嘴,眼睛却忍不住地往殿内瞟。
心腹奉命出去传话,说要歇息贺兰鸢却是直接去幽禁赫连静宫殿。
伺候宫人见她前来,纷纷行礼,其中人向她汇报赫连静动向。无非就是哭二闹三绝食。
“既然他这想死,哀家这就成全他。”贺兰鸢神色冷凝,摸摸袖中匕首,挥退看守宫人,独自进内殿。
赫连静病恹恹地面朝里躺在床上,听见动静,有气无力道:“滚出去,孤不吃。”
“王上今日不吃,以后想吃也没机会。”贺兰鸢走近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。
却是因被禁足之事怨恨上这个儿子,闻言当街就与他吵起来。
王且命人押着查抄出来金银财物出来,就见国公府门口已然成戏场子,还有不少百姓在围观。
他蹙眉叱声:“陛下与王爷心慈,叶知礼勾结外敌之事才没有株连九族,只将尔等贬入贱籍,尔等若是再吵嚷,便随去大理寺刑狱走上回!”
此言出,原本还在互相怨怪母子二人立即住嘴。叶泊如顶着火辣辣巴掌印,扔下冯氏大步离开。
头发散乱冯氏小步跟在他身后,边追边叫骂。
虽说是被幽静,但他到底还顶着南越王头衔,下头人也不敢太苛待他,没想到倒是让他养起脾气。
“母亲?”听见她声音,赫连静连滚带爬地下床,膝行到她面前,苦求道:“母亲,真知错,你再给次机会,以后定事事都听你。”
看他这样子,当还不知道外头传遍消息。
贺兰鸢垂眸,掩下眸中冷意:“看来还没人告诉王上,哀家已经找回与先帝亲生儿子。”
赫连静愣:“什?”
王且收回目光,命人摘下牌匾,在大门上贴上封条。
红底金字牌匾轰然落下,摔成几截。从此以后,上京再无齐国公府。
***
贺兰鸢带着使团刚回到南越,就有诸多大臣求见。
听心腹禀告这些大臣近些时日动静之后,贺兰鸢眉目微冷:“去告诉那些人,哀家舟车劳顿,不胜疲惫,已经歇。有什事让他们明日早朝再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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