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上马车,车夫便赶着马儿回国公府去。但刚拐过条胡同,叶云亭就叫停马车,自己跳下车,叫车夫将叶妄送回去。
车夫不敢所问,驾着车离开。
叶云亭则召护卫,重新折返,收买望月酒楼对面人家后,暂时在对面蛰伏下来。
不知道为何,明明只是模模糊糊个侧面,却叫他无法忘怀。
来历不明女人,还有那正巧在他隔壁又忽然打开雅间……种种异常叫他很难不去在意。
只有极其信任对方,叶云亭才会说出这番话来。
女人神色怅惘,沉思良久才道:“明日便启程回南越,其余诸事,便叫使臣与新帝洽谈,东夷这些年来野心越来越大,正好趁着这个机会,们与北昭联手,将这只不安分鬣狗瓜分。”
常裕安蹙眉:“夫人当真不准备告诉云亭真相?”
女人摇头:“他与新帝感情甚笃,但若是牵扯进南越,反而会让他处境变得尴尬。”
常裕安还想再劝,女人神色却十分坚决,摆摆手,当先离开。
,李凤歧忙得脚不沾地,他却是闲人个。
若是李凤歧有意封他为后,他绝对不会这清闲。
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同叶妄细说。
兄弟两人在这边说话,却不知这番对话全然落在隔壁常裕安等人耳中。
叶云亭所在雅间,是他每次来望月酒楼常用那间,而隔壁连着雅间,则不待客,只有极少数才会打开。
叶云亭站在二楼窗边,从斜开窗户缝隙望去,正好能将整个望月酒
见她孤绝背影,常裕安摇摇头,心里道声造孽,只能无奈跟上。
***
而这头,叶云亭扶着醉酒叶妄离开时,却是扫眼隔壁雅间房门。
他记得分明,上楼时,隔壁雅间还是落锁,但就这小会儿,门上锁却打开,显然是雅间内有客人。
望月酒楼规矩他自然知晓,微微蹙眉后,便不动声色地扶着叶妄下楼。
此时,常裕安与那位夫人就在雅间里,正透过墙上方小孔探看隔壁情形。
听到叶妄那番话,那夫人面上本有怒气,但再听见叶云亭所言,神色便舒展开来。等叶云亭叫来跑堂,扶着醉醺醺叶妄离开,她才叹息道:“他们感情很好。”
这些年来,她直通过常裕安解这个孩子,知晓他聪慧异常,心性也比旁人更加通透。
如今外头关于永安王妃传言有许多,大多都不怎好,她原本也十分担忧,这才抛下南越事务,冒险来趟上京,想着若是他过得不如意,自己便露面,带他回南越去。
但方才听叶云亭话,再观他神态,她便知道,是自己多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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