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亭感慨看着他,将昨日李凤歧话告诉他,好叫他安心:“除殷承梧二人,殷氏余下家眷都不会伤及性命。”
叶妄闻言神色微动,没有言谢,朝李凤歧深深揖,方才转身离开。
“他倒是懂事不少。”李凤歧啧声:“假以时日,说不定真能带着他母亲另立门户。”
叶云亭笑笑:“他并不笨,只是自小被宠坏。”
如今经风霜,也见人心凉薄,终于开始成长。只要给他机会,日后亦能撑起门户。
殷氏父子野心不小,也不是无能之辈,若是留着,让他们寻着机会东山再起,会生出不必要事端。
“他应该心中有数。”叶云亭摇摇头:“看着倒不像是来求情。”
冀州城破,殷氏父子被擒消息传回渭州后,叶妄直未曾来找他。直到听闻他要来冀州之后,方才寻到他,提出想要起来看看。
虽然先前殷氏父子对他不住,但前头那些年维护宠爱也不曾作假,叶妄心中估计多少会有些难受。
“罢,先让他看看吧。”
缩短,交错呼吸也逐渐相融,黑暗床帐里,情意正热。
*
次日,两人难得没有早起。
在床上厮磨许久,眼见着李凤歧又要不安分,叶云亭才将人推开起来。
此时差不多到午饭时辰,叶云亭叫人去摆饭,自己则更衣洗漱。
*
叶妄独自去狱中。
殷氏父子如今被
李凤歧将帕子扔回盆里,拉着他往外走:“先去用午饭。”
……
用午饭时叶妄也在,大约是军中训练艰苦,他看起来比先前精瘦许多。身量也拔高不少,原先脸上婴儿肥褪去,少少年人青涩稚嫩,多些青年人沉稳。脸上伤虽然是好,但还是留道浅浅疤,并不影响相貌,但不笑时,平添几分冷意。
与从前那个满身锦绣绮罗纨绔少爷几乎判若两人。
用完午饭,叶妄方才拱拱手,提出想去狱中看看殷氏父子。他眸色清亮,大约也是怕两人误会,抿抿唇道:“无意替外祖他们求情,只是亲缘血脉到底割舍不断,想去送最后程,也算是代母亲尽孝。”
李凤歧不情不愿蹭到他身边,从后面将人抱住,下巴搁在他肩上,懒洋洋道:“今天休息日,这着急起来做什?”
“不早。”叶云亭瞥他眼,将拧干帕子胡乱在他脸上擦擦:“而且这回叶妄也跟着来。”
李凤歧闻言终于站直些,接过帕子擦擦脸:“为殷承梧父子来?”
“嗯。”叶云亭叹口气:“那到底是他外祖父和曾外祖父。”
李凤歧皱皱眉,道:“殷氏那些家眷不打算动,但殷氏父子不能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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