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殷氏旧部见大都督被擒,冀州军折损无数,知道大势已去,也不再顽抗。冀州城交接进行格外顺利。
李凤歧花数日整顿好城内军务布防,紧接着便接到中州州长史投诚书。
中州冀州出自同源,冀州已经沦陷,中州也成无头苍蝇般,州长史惶惶数日后,终于下定决心递投诚书。
左右中州已跟着殷氏叛,投靠永安王总比投靠朝廷来好些。
李凤歧受投诚书,当日便派姜述带兵去中州,接管中州事宜。
这场仗从天黑打到天亮。
冀州军伤亡大半,余下都被杀破胆子,满身血污地弃械投降。殷氏父子独木难支,被生擒。
战后,陆州军留下来清理战场,看管战俘。而李凤歧则押着殷氏父子直奔冀州城。
冀州城是殷氏根本,守军亦是殷氏嫡系军队,李凤歧命人将殷氏父子压到城下,不过片刻,冀州城门便大开。
云容都督府就设在冀州,李凤歧先直接带人去接管都督府以及城内防卫,而姜述则带兵抄殷府,府中家眷暂时关押在府中。
姜述走,城中事务无人分担,李凤歧便忙碌起来。接连三四日未曾睡个好觉后,李凤歧便撂挑子不干,他历来只管打仗,不喜管这些繁琐政务,就是当初辅佐李踪时,这些事情也是扔给其他大臣。
可是如今他手中无人可用,只能自己顶着。
他将卷宗扔到边,写信同叶云亭抱怨。先是大骂冀州*员惫懒,除贪污索贿半点屁用没有,挑挑拣拣竟然找不出个能干活儿人来。又说自己这些日子昼夜不休处理冀州事务,人都憔悴许多云云。
叶云亭收到信时,瞧着他花样百
城中百姓原本听说大都督被擒,冀州城破。生怕破城兵卒烧杀掳掠,殃及自家,纷纷躲入家中地窖,惶惶不可终日,谁知大半日过去,外头却并未听见有什动静。有人壮着胆子推窗查看,发现除街道变得冷清些,四处都是行色匆匆面带煞气兵卒之外,冀州城与平日里并无不同。
新驻扎军队,没有杀人放火,也没有抢劫辱女。
惶惶不安百姓们自地窖里钻出来,小心地跟左邻右舍探听消息,才知道这带军破城乃是永安王,便纷纷松口气,没惶恐心慌,反而有些庆幸起来。
北疆军是出名仁义,永安王虽然对待西煌如秋风扫落叶,从不手软留情,但对于北昭百姓却是十分维护。北疆军军纪严明,对兵卒欺辱百姓惩罚极严苛,并不像有些军中常有军痞,喜欢仗着身份和武力欺辱平头百姓。
百姓们不再惶恐,照旧过自己日子。上头权力更迭对他们生活并未产生太多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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