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面上冀州与渭州两边人数差距不大,但真打起来,方才知道其中差距。若是硬碰硬,他们输面更大。
“那该如何?总不能不战而降。”殷承梧皱起眉头,他年纪比李凤歧大上轮不止,更别说父亲,不论是他还是父亲出面讲和,殷家都丢不起这个人。而且旦认输……人心就散。
“如今之计,唯有以力破计。”殷啸之沉声道:“兵力相当,们未必能赢。但若再多上十万兵马,以人数碾压,胜算便能大上许多。”
力破十会,他就不信多出十万兵马来,还没有胜算。而且他们也不需要大败对方,只要逼得李凤歧再不敢轻易来犯就算达到目。
“父亲意思是借陆州兵马?”殷承梧迟疑着道:“可们派去人至今没有回信,漆典恐怕是早已生异心。”
人头出列,有恃无恐地将之送到冀州军面前。
殷承梧看着死不瞑目将领,再想到折损精锐,心口隐隐作痛,但大约是这些日子吃瘪多,他已经不会再气冲头顶,只闭闭眼,深深看李凤歧眼,收兵。
*
听闻前线再次溃败,殷啸之终于坐不住,策马赶到营中。
殷承梧已经不复先前自负,瞧见殷啸之,垂首认错:“是孩儿轻敌。”
殷啸之却是笑起来:“你以为急匆匆赶来是为何?”他抚着胡须笑:“陆州有回信,漆典托人送封信回来,说答应出兵相助。但因陆州受雪灾影响甚大,军中亦缺衣少食,需要们支援冬衣五万件,粮草二十石。”
“他这是趁火打劫!”殷承梧神色不虞:“况且粮草就罢,们去哪儿寻这多冬衣?”
“倒也不算是狮子大开口,回信中亦说,陆州情形确实不太好。”殷啸之缓缓道:“漆典虽曾是心腹副将,但他性子耿直认死理,当初怕他不肯共同起事,坏大事,才将陆州撇开。如今朝廷因着漆典与关系,对陆州多有忌惮。漆典约莫是
他从前未能与永安王交过手,即便父亲几次夸赞对方用兵诡谲莫测,他也嗤之以鼻。永安王还不到三十,正是年轻气盛时候,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?
不过是时无英雄,使竖子成名罢。
但真正对上之后,他才明白永安王难缠。如今尚且还不过半月,军中人心就已经松散许多,甚至还有不少怨言,早不复出兵之时斗志昂扬。而这切都拜永安王所赐。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对手。
见他还知道认错,殷啸之神色和缓许多,道:“永安王用兵造诣,尚在之上。不论是正面硬碰硬,还是迂回战术,们能胜概率都不大。”
北疆军勇猛,永安王用兵如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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