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还想多问几句，但张
嘴，却又觉得没有必要。等灭西煌，他自己去看。
摆摆手，示意姜述去忙旁
事情。
……
亥时末，除夕将尽，新
年将至。
北昭军中隐约传来庆贺欢呼声，打前锋探子悄无声息折返回来，将之告知闾丘锋。
姜述应声，正准备转身离开，就听他又问句：“法场上情形如何？”
“法场上挤满百姓，都在诵经祈福。”姜述也没想到王妃当真能把全城百姓都引到外城去。
如今这天寒地冻时节，他们这样习惯严寒武将都有些受不住，但那些百姓不论男女老少，却顶着风雪在虔诚诵经。
他还记得乍看见那场面时所带来震撼。漆黑法场上，只有祭台上篝火在风雪中燃烧，下头百姓个挨着个，或跪坐，或盘膝而坐，皆是双手合十，垂首祈福。而王妃与老王妃，则跪在祭台最前方，身姿傲然，神色庄严。
那祭台中央诵经老和尚，瞧着都没有他们二人来震撼。也难怪百姓们纷纷效仿，人越来越多。
闾丘锋显然也倾向于开战，几个将领达成致，分头去备战。
***
而此时，极北城墙上。
李凤歧身披玄甲，腰间挎着长刀，正远远眺望西煌军驻扎方向。
在他身后，姜述登上城墙，低声禀报：“王爷，切都准备妥当，只等西煌军动手。”他顿顿，不太确定道：“闾丘锋真会上当吗？”
“他们果然松懈
姜述说完，就见李凤歧沉默地看着他，说：“还有呢？”
还有？
他正想说没什
，忽然福至心灵地明白过来什，道：“王妃计谋高明，从军中搜罗批淘汰棉衣分发给来祈福百姓。若是西煌探子看到，恐怕会更信以为真。”
军中棉衣与普通棉衣自然有区别，西煌同他们打这久，彼此都知之甚深。若是西煌探子瞧见那些穿着军用棉衣百姓，恐怕会以为军中兵卒也参与祈福仪式。
李凤歧微微颔首，流露出些许骄傲。他王妃自然是不同寻常人。
西煌不可能不知道渭州城如今已是座空城，姜述换位思考下，觉得换做是他，绝不会贸然攻城。
“他们等不得。”李凤歧撇撇唇，眼中露出几分讥讽：“而且他们觉得
不会用如此直白计谋。”
西煌被他坑多，就算如今他派人直截当地去告诉他们，已经在空城里设下埋伏等他们入瓮，闾丘锋估计也会觉得他在搞空城计。
况且叶云亭在城外设法场可信度也十分高，他顺着闾丘锋思路想想，对方有八成可能会攻城。
“下去做好准备吧。”李凤歧吩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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