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亭不疑有他,他初到渭州,对道路并不熟悉,便跟着他往前走。直到两人面前出现堵墙。
——李凤歧带着他七弯八绕,走条死胡同。
“……”叶云亭沉默半晌,终于重新审视起身侧人,笃定道:“你醉。”
李凤歧皱着眉,面上看不出半点醉态,叶云亭话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,反正就瞪着那堵墙,似乎很不高兴。
片刻后,他松开叶云亭手,开始撸袖子,语气温和地说:“你等着,这就去将墙拆,就能过去。”
叶云亭想往旁边退些拉开距离,但他退步,李凤歧就挪步。两人始终紧紧挨着,最后变成叶云亭被挤到墙上,退无可退。
他只能推推这人:“你过去些,挤着。”
李凤歧侧脸瞧他,展臂将他抱进怀里:“给你暖暖。”说话牛头不对马嘴,像头动作笨拙大熊样,努力将他整个人包裹进怀里。
“?”
叶云亭终于意识到丝不对劲,奋力从他怀里钻出脸来,眯眼瞧着他,又摸摸他脸颊:“你是不是醉?”
顿记在账上。”
说完起身,示意叶云亭随他起离开。
几个将领都瘫成条条死鱼,两人径自离开,也没人挽留或者相送。
两人前后出门,交握双手被宽大袖子遮住。
出酒楼,才发现天色已经暗,他们顿酒喝半日,从晌午到傍晚。
叶云亭:……
所以果然是喝醉。
个醉鬼,倒是挺能装。
他将欲要拆墙人拉回来:“拆墙做什?换条路走就行。”真要让他
李凤歧皱眉看他,仿佛听到什笑话:“怎可能喝醉?他们都叫千杯不倒。”
还能对答如流,口齿清晰。叶云亭时又不确定,只能晃晃相握手,说:“没醉便放开,赶紧回去,外头冷。”
听见他说冷,李凤歧终于肯将他松开,与他牵着手继续往前走。
“白日里走不是这条路。”叶云亭看看四周陌生巷道,巷子里有些黑,只能靠着外头依稀灯火照明。
“抄近道。”李凤歧信誓旦旦:“这样快些。”
外头风雪又大些,被凛冽寒风卷着,呼啸而过。比起冀州城,似乎又冷许多。叶云亭忍不住缩缩脖颈,拢拢衣领。
“冷?”李凤歧握紧他手,牵着他往巷子里走。
“有些。”叶云亭感受着从手心源源不断传来热意,侧脸去看他:“你怎不冷?”
他还披着狐裘,李凤歧却只穿身不算厚实冬衣。
“习惯,而且喝酒。”大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,李凤歧将他拉近些,两人胳膊贴着胳膊,距离近得走路都有些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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