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将军意思是,要本王打下这冀州城,才能上山剿灭西煌贼子?”李凤歧神色沉,拔出腰侧长刀指向他,轻蔑道:“若你执意要如此,倒也不是不可、”
他言辞张狂,挑衅之意十足。
殷承梧身后殷家军阵骚动,然而领头殷承梧却不敢接话。
永安王之强悍,连他父亲殷啸之都曾叹过自愧不如。若是有可能,殷家并不愿意现在就对上北疆。
如今殷家顶上叛党名头,正面大敌是朝廷。若此时惹怒永安王,与北疆开战,将会腹背受敌,反而叫朝廷坐收渔翁之利。
李凤歧带着五千精锐直奔山寨。
玄甲军整齐划,声势浩荡,黑底金字“歧”字军旗在风中烈烈,路策马奔袭,惊起飞鸟无数。
冀州城探子亦被惊动,匆匆忙忙前去城内报信。
待李凤歧行抵达山脚时,就见殷承梧急匆匆带着人赶来,瞧见他骑在马上时神色惊惊,随即很快收敛,拱拱手,皮笑肉不笑道:“还未曾恭喜永安王解顽毒,王爷要到这冀州城做客,怎也不先遣人通报声?也好摆酒设宴相迎。”
李凤歧着急去接人,懒得与他打机锋,语气敷衍道:“殷将军不必如此客气,此次前来,那是因为劫持王妃西煌人逃到冀州境内,事急从权,方才亲自来趟。想来将军应该不会介意。”
更何况上京确实传来消息,老王妃与王妃均被西煌人劫持,虽然他与父亲直对此心有疑虑,怀疑是永安王设局。但他刚才观其神情,又似乎不是作假。
脑中飞快转过几种可能,他又想到才遭劫万两黄金。
死去护卫尸首都已经派人查验过,其中有半数人是被弓箭箭穿喉而死,箭法之精准,绝不可能是普通山匪所为。但假设是潜入冀州境内西煌人所为就能解释通。
西煌人劫人,由冀州取道便能避开朝廷搜捕,他们藏在山中,借由山匪身
说着手挥,调转马头就要带人上山:“走,都随去捉拿西煌贼子,迎王妃回北疆。”
他身后玄甲军齐声道:“捉拿西煌贼子!迎王妃回北疆!”
见他们自说自话番就要上山,殷承梧面皮狠狠抽,挡在前头,加重语气道:“王爷,这是在冀州,西煌贼子潜入,也该由冀州动手。王爷不如在此处稍等,命人将贼子剿灭,必定将王妃完完整整带回。”
“殷将军这是何意?”李凤歧坐在马上,回首看他:“西煌胆敢劫持母亲与王妃,此仇本王自然要亲自去报。将军这是要阻拦,还是妄图包庇西煌贼子?”
没料到被他倒打耙,殷承梧压着火气道:“王爷想多,只是此事毕竟在冀州地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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