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被点到
人
惊，立即跪地求饶：“崔常侍饶命，今日之事，
等什
也没看见，请饶们命。”
“手底下，可不留异心之人。”崔僖却没有半点容情，随意摆
摆手，便定下这些人生死。
那二十多名神策军见求饶无用，面色变，拔刀相向：“崔僖，你勾结永安王，乃是死罪！”
崔僖笑眯眯：“是死罪，可你们都死光，不就没人知道？”
说话间，场单方面厮杀已然开始。
想来当时他说完后心虚而逃话，崔僖竟然听进去。后来他遇难，又转赠给他。
叶云亭轻轻吁出口气，嘴角微微勾勾。
年少时随口安慰话，到如今方才明白其中真意。
只要努力活下去，总还有机会。
对年少阿兕是，对他而言也是。
国公府中遭人白眼便是十分艰难，直到见阿兕，才知道远有比他处境还要糟糕人。
他只能干巴巴地安慰说：“只要努力活下去，总会变好。”
但其实他自己也不觉得这句话有什说服力，像阿兕这样小内侍，说不定哪日就悄无声息地死在偏僻角落里。而他并没有能力帮他脱离这样梦魇般处境。
所以他说完心虚不已，仓惶逃开。
他走时回头看眼，看见阿兕裹着他披风坐在床板上，直勾勾地望着他，眼神漆黑。
除这些特意带来当替死鬼人，其余人都是他亲信。
等人都清理干净，崔僖才道：“回吧，们去给陛下报信，过几日再来替他们收尸。
……
崔僖静立在原地，直到马车看不见踪迹，方才上马折返。
他神情看起来极其愉悦，以至于回到山谷前，看见地上那具直挺挺尸体时，语气都温和些：“们路往冀州追击，不料在山谷却遇见伏击，副统领殉职身亡……”他说完顿顿，目光扫过二百神策军，将未尽话说完：“不过就牺牲副统领个，难免牵强，还得多几个人舍身才好……”
说完，就见神策军中有些人面色惊慌。
崔僖笑笑，轻飘飘地点过二十多人：“都杀。”
后来他回到宫宴上，被四处寻他父亲狠狠责骂顿，然后便被带回国公府，之后再鲜有机会进宫，而阿兕也渐渐淡忘在他记忆中。
没想到那时瘦弱小内侍，竟然成皇帝身边最宠信常侍。
崔僖实际比他还要大四五岁，但叶云亭还记得那时他看起来，不过九、十岁，瘦弱苍白，周身死气沉沉。
与如今张扬毒辣内侍省之首找不出半点相似。
他蓦然想起被送入永安王府时，崔僖对他说：“天命虽不可违，只要人活着，就还有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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