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睡得晚,次日叶云亭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。
身侧已经没人,他起身更衣出门,就见李凤歧刚从外面回来,手里还拿着封信。见他起来,便扬扬手,笑道:“醒?正巧将回信写好,你看看。等会就叫人快马送去给沉重予。”
“?”昨晚睡时确实听他
自他与李踪撕破脸后,李踪就欲除他而后快。但却偏偏抓不到他把柄,师出无名。
这次被叛军设计受伤,却恰是个引他动手绝佳机会。
李踪也许真受点伤,却绝没有性命之危险,不过是做戏给有异心之人看罢。
“李踪这回倒是长进点,”李凤歧嗤声,笑吟吟看向叶云亭:“可惜有大公子相助,他怕是要竹篮打水场空。”
“……”叶云亭没有接茬,挪开眼睛看向别处:“此事可要同母亲说声?”
性子他自己最清楚不过,那种境况下,他变得,bao戾嗜杀并不突兀。
听他娓娓道出自己破绽,叶云亭瞬恍然,紧接着又有些赧然:“你早就察觉。”
他直以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,却原来李凤歧只是看破未说破。
李凤歧笑,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下,又不正经起来:“这夫君,当得还算体贴?”
“……”叶云亭噎,心里感动就淡些,使劲将手抽回来,顾左右而言他:“那沈家怎办?”
“先休息,白日再说吧。”李凤歧略沉吟,眼中划过几分恶劣:“正好给那表兄也回封信。”
两人说话说太久,外面天色已经泛微微白。
被他这提,叶云亭才觉困顿,忍不住打个哈欠。他做半宿梦,又回忆前世之事,精神实在有些疲惫,便依言准备先睡觉养足精神。李凤歧侧身面对着他躺下,主动将自己胳膊递过去:“大公子抱紧些,也免得再做噩梦。”
“……”叶云亭瞪他眼,将被子拉过头蒙住脸,以行动拒绝他“好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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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中空,李凤歧捻着手指回味下,才道:“不接招便是,李踪马上就要回京,倒要看看们不接招,他们这出戏要怎往下演。”
叶云亭听出他话中意思,不由心惊:“你是说李踪……”
李凤歧点点头:“沈家这些年走下坡路,沉重予能力平平,野心却不小。他既想振兴沈家,就得站队。李踪年纪轻,又失殷家这个助力,沈家正好取而代之。”
涅阳辖下只有加黎州与黔中,若能得到李踪信任,将京畿三州收入囊中,届时沈家地位必然不可同日而语。
“所以要取得皇帝信任,他必定要拿出诚意来。”李凤歧语气淡淡道:“比如说……与李踪合谋,引造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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