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踪大发雷霆:“朕心慈饶过殷家,他们却不知感恩,果真是狼子野心!”
“当务之急是立即调兵拦截,若叫叛军度过皂河,上京危矣。”兵部尚书出列道。
其余朝臣也纷纷出言附和。
李踪眼神阴鸷扫过众*员,目光在没什表情李凤岐身上顿顿:“诸位爱卿,谁能出战退敌?”
众朝臣下意识看向前列永安王。
……
这日之后,李凤岐开始日日去早朝,散朝之后,也常有*员上门拜访。李凤岐议事并不避着叶云亭,叶云亭跟着耳濡目染,对北昭局势解比从前更深。
初七时,朱烈终于从兵部讨到军费。
十万两银子,对军队来说不算多,却也足够备下诸多有用之物。
叶云亭协助朱烈备齐粮草兵器,便命人走水路以最快速度往北疆运送。
甲军才是真。只是计谋败露,不仅没能成功截杀玄甲军,反而被永安王反将军,以谋逆之名送上刑场。
这传言出现突然,也并无根据,然而殷承汝今日说他这条命是替皇帝赔,便是侧面证实这番传言。
殷承汝替皇帝卖命,最后皇帝却没能保下他。
这场博弈,永安王到底更胜筹。将宝压在皇帝身上*员难免有些惴惴,毕竟谁也不愿做下个殷承汝。
也有敏锐些,发觉殷家人并未来送最后程,暗地里阵心惊。
李凤岐穿着深紫朝服,姿态从容。神情淡淡,仿佛殷家起兵造反之事对他没有任何冲击,又或者说……他早就已经料到。
众人心思各异,均目光殷切地看着他,等着他发话,
永安王实力谁也不会质疑,即便他双腿不良于行,但行兵打仗,除武力,还有谋略。
李踪目光亦落在他身上,藏
如此又过七日,十月十四,云容传来急报,大都督殷啸之斩杀数名*员后,纠集八万将士,正往上京攻来。
急报传到御前时,叛军已经由中州出发,急行三百里,准备渡皂河。
自北昭立国以来,上京受陆州、中州、冀州三州兵力护卫,又有皂河与莽山两个天堑相隔,固若金汤,难以攻陷。
但中州冀州反,由内攻陷,几乎没有阻隔。
消息出,朝野震惊。
叶云亭与李凤岐坐着马车原路返回。
行刑结束,观刑百姓散去,长街两侧又重新热闹起来。叶云亭看着窗外热闹景象,道:“但愿这和平景象能长久些。”
京畿三州拱卫上京,若是殷家当真反,上京危矣,恐怕会是场恶战。
“该来,躲不。”李凤岐倒是不如他那般忧虑,北昭积弊已深,就算不是殷家,也不会陈家,王家。
积弊不消,隐患难除。只是时间早晚问题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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