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亭自马车上下来,季廉紧随其后。
酒楼伙计不识得叶云亭,却认识常来往季廉。他反应瞬,便猜到叶云亭身份,忙笑着迎人进去:“原来是叶公子,常先生与越公子在楼上雅间等着。”
叶云亭朝他颔首,在他指引下上楼。
到雅间门前,他脚步顿顿,倏尔有些近乡情怯之意。
他正踌躇着时,就见雅间门被拉开,张爽朗笑脸自门后探出来:“师弟,你不进来,在门口发什呆?”
但先生和越师兄都是通透之人,看破不说破。昨日写信来,还曾委婉地问他是否方便出门相叙,若是有不便,便想办法将先生给他带书籍和礼物托人转交。
两人之所以会如此问,显然是听说京中风言风语,担心他在王府过得不好,犹如从前在国公府时样。
因此这次他出门相见,生怕穿得随意,先生和师兄以为他过得不好,因此极力将自己打扮得精细些。
季廉上下扫视他眼,极力夸赞道:“少爷今天俊俏风流,妥当得很。”
少爷本来就生得好,这段日子在王府过得舒心,气色也好起来。再被这华丽衣裳衬,在季廉看来,这满上京里也找不出个比他家少爷更俊俏公子哥儿。
如此精心,是他不值得吗?
“可能是比较重要友人吧……”朱烈惴惴,心想这话可不是说啊。
而且方才王妃在时你不说,现在却对发牢骚,但啥也不知道啊。
朱烈心里苦。
李凤歧瞪他眼,不高兴地转着轮椅回屋。
叶云亭看着他那张与幼时相似却又有极大变化脸,有些经年恍惚之感,但却并不生疏,他迈步往里,含笑叫声“师兄”。
越长钩叫后头季廉跟上,勾住他肩带着人往里走:“这多年没见,
叶云亭闻言才略略放心,抱着忐忑地心思等着与故人相见。
……
相聚酒楼在昭乐街,马车经过昭和正街,往右拐,穿过两条胡同,便是昭乐街。
昭乐街靠近坊市,三教九流汇集。比起正街来,略显脏乱和嘈杂。
望月酒楼便坐落在昭乐街中间路段,王府马车在门口停下时,嘈杂人声便顿顿,都诧异地打量着窗帘紧闭马车,心想这是哪位贵人,竟踏足这小小酒楼。
朱烈苦着脸跟在后头:“王爷,还有事要禀!”
*
却说这边叶云亭上马车,出王府,还是有些忐忑。
他再三审视自己,不确定地问季廉:“今日穿着可妥当?应该能看出来过得不错吧?”
从前他被拘在国公府里,几乎没机会与先生和师兄见面,书信往来时先生问他过得可好,他不愿二人为他担心,都律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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