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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七之后,眨眼间便至重阳。
重阳这日,需祭祖拜告天地。
天色刚蒙蒙亮,叶云亭便起身,换上繁复郑重礼服,与李凤歧起去祠堂。
清修礼佛老王妃也露面,李凤歧在前,叶云亭与老王妃左右,与他同进祠堂之中。祠堂之中摆放着历代先祖牌位,三人按照繁复冗杂仪制祭拜过
他倒也不算说谎,体内寒毒被他以极烈法子都聚在双腿处,偶尔寒毒发作,双腿便会抽搐疼痛。除非彻底解毒,否则无法可解,他不愿其他人跟着忧心,每次都默默挨过去,并未表露分毫。
这次为试探叶云亭态度,不得不出此下策。
叶云亭眉心紧蹙,语气不由带些责备:“这不是第次吧?王爷先前怎不说?”
“说也是叫你们平白担心。”李凤歧笑,觑着他神情,又愉悦地笑起来:“大公子这是在心疼?”
“……”叶云亭瞪着他,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双手却小心地抓着后头横杆,杜绝任何可能肢体接触。
他做得非常自然,掩饰得也极好,但李凤歧善于察言观色,仍发现这微妙变化。
他不动声色地垂眸,思索着是今日早晨尴尬还未消除,还是叶云亭已经回过味儿来。
思来想去,他觉得后者可能更大些。
叶云亭于情爱上十分青涩,自己屡次明示暗示,他都反应十分迟钝。虽然偶尔也有面红耳赤时候,但更多是出于尴尬,而不是羞涩。
若是遵从理智,他肯定会否认。但本心却叫他说不出假话,他抿抿唇,还是点点头:“王爷体内毒性未清,有不舒服还是说出来好些,莫要再忍着。”
“好。”李凤歧笑得愈发开怀:“下回绝不瞒大公子。”
“……”叶云亭觉得他话里有话。
自回过味儿来之后,他总有些疑神疑鬼,不论李凤歧说什他都觉得目不纯,索性便也不接话,推着他往前厅去。
李凤歧见状也没有紧逼,他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,双目微阖,神情愉悦。
而眼下他如此冷静地与自己保持距离,更像是看明白自己心思,有意为之。
李凤歧手指在扶手上敲敲,侧脸瞧他眼,忽然皱眉按着腿道:“等等,腿忽然有些疼。”
叶云亭惊,随即便有些着急:“可是体内毒发作?要去请大夫?”
李凤歧瞧着他焦急神情,心想叶云亭还是担心他。这表示他至少并未反感自己,如今隐晦地保持距离,恐怕是担心挑破之后,影响眼下关系。
心里有数,李凤歧揉揉腿,喘口气:“不必,只是偶尔才会疼,缓缓挨过去便无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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