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在窗子下，脑子里全是母亲阴沉
声音在盘旋。
“杀
他”“世子之位”“陪葬”……
个个惊悚字眼像针扎在他脑子里，刺得他眼睛生疼。
他从未想过，叶云亭被送去永安王府冲喜，源头竟然是他。
世子位置，自然也该是叶妄。
可偏偏叶云亭这些年虽然没什
存在感，却也没有行差踏错步。按照北昭律法，爵位必须由嫡长子继承，除非嫡长子身亡或者犯下严重过错，才能由嫡次子继承。
她怎可能让爵位落到叶云亭手里？便直旁敲侧击地同叶知礼提起世子之位。叶知礼倒是也赞同由叶妄继承，但殷红叶与他夫妻多年，提及次数多，从他回答里便多少看出些异样来。
她从前直以为叶知礼是厌恶这个长子。但后来渐渐发现，叶知礼对这个长子感情很复杂，偶尔还会偷偷去看叶云亭，却没叫任何人知晓，甚至叶云亭自己都不知道，
殷红叶嫁来之前，只模糊知道些关于原配王氏事情，但叶知礼奇怪态度，却叫她对旧事起疑心。
她着人暗中调查，才发现国公府下人曾经换过批，遣散批老人。她辗转寻到遣散老人，才打听到些陈年旧事……
忆起旧事，殷红叶脸色便有些难看，她恨声道：“
真是没想到，这贱种命竟然如此硬。原本以为送他去给永安王冲喜，等永安王死，他也得跟着陪葬，到时候世子之位自然就是妄儿，皆大欢喜还不用脏自己手。却没想到竟让他借机攀上高枝。”
“不成。”殷红叶目光发狠：“得再想个法子。”
侍女见她神色阴鸷，也不敢再劝说。只得小心顺着她话往下说。
两人谁也没注意到，叶妄就躲在窗外，将切都听在耳朵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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