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妄正应他名字,仗着国公府与殷家势,活得胆大妄为;而
叶云亭单手撑着下颌,拧眉陷入焦灼之中。
倒是沏茶李凤岐忽然侧耳,听阵后,面色古怪道:“外面似有人在叫你。”
那声音中气十足,穿透重重屋檐,传到李凤岐耳朵里。
“谁叫?”叶云亭疑惑。
他探头唤外头季廉:“可有人唤?”
竟永安王汤药闻着味儿都觉着比他苦。
如此过两日,叶云亭风寒几乎大好,只是身体到底还是受损,脸色看着依旧白惨惨,没有半点血色。
这日饭后,叶云亭裹着厚实棉袍,怀里揣着季廉托婢女买回来汤婆子,与李凤岐商议如何将上京讯息尽快传往北疆。
叶云亭直惦记着昏迷那日梦境,并且怀疑那曾是上世真实发生过事情。所以自病愈之后,便直思索着如何避免惨剧发生。
因为他染病需要抓药,季廉被允许五日出入次王府。如今已经过去三日,后天季廉便可以再出府趟,届时他便可以同李凤岐人取得联系,让他们想办法尽快将密信送往北疆。
季廉闻言侧耳听听,竟仿佛当真有人在叫少爷名字,他说句“出去看看”,便推门去外头。
到院子外面,那叫喊声音便愈发清晰,声声叫着“叶云亭你给出来”“你当王妃便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,竟连家也不回”云云。
季廉越听脸色越古怪,这声音……像是二公子叶妄。
国公府二公子叶妄,自小骄纵顽劣,被殷夫人千娇万宠地捧在手心长大,如今十六岁,已经是这上京城里赫赫有名纨绔子。斗鸡走狗,青楼酒肆,没有他不干事,没有他不敢去地儿。
二公子叶妄与大公子叶云亭,在国公府里硬生生活成两个极端。
但如今难就难在,李踪防范甚深,已经暗中切断所有能往北疆送信渠道。李凤岐人很可能根本寻不到机会去送信,又或者等密信送出去时,已经迟。
叶云亭总觉得不能味地被动等待,他们得想办法避开皇帝耳目,尽快将信送出去。
“京畿三州隶属云容都督府,各路关口驿站都是李踪亲信,此时去往北疆道上必定关卡重重,人很难瞒过他耳目。”李凤岐手指划过舆图上陆、冀、中三州,语气微沉:“若是冒险派人乔装打扮,自中州转道樊州,再经加黎州往西遇州去,倒是可行,但绕道路途遥远,时间会多出半有余。”
“迟则生变。”叶云亭盯着舆图沉思:“没有法子瞒过李踪耳目吗?”
李凤岐摇摇头,虎落平阳被犬欺。若是有法子,他信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未送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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