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卫跟着过去,本来以为也就是跟昨日样疯疯癫癫,谁知道跟过去看,却见叶云亭躺在榻上人事不省,张脸烧得通红。他试探着伸手触下额头,烫得吓人。
季廉道:“家少爷昨日伤神,晚上又受风,早人就不清醒。只求你们行行好,让去请个大夫。再不行,你们帮忙请个医官来也看看也成。”他抹把眼泪道:“家少爷好歹也是国公府公子,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,就是拼这条命,
等到天边终于泛起丝鱼肚白时,强撑叶云亭终于倒下去。
他额头布满冷汗,唇色白中泛青,两颊和脖颈都泛着异样红潮。
季廉抬手摸摸他额头,发觉烫得吓人。他强忍着哽咽,给他将湿衣裳换下藏好。才脸惊慌地推开房门往大门口跑去。
叶云亭发热生病是真,他担忧也是真。
神情比昨日又惶急许多。
知道。”季廉抽抽鼻子蹲在他面前,又是心疼又是担忧:“可他们要是当真不管,少爷你病坏身子可怎办?”
叶云亭勉强笑笑,脸色惨白,眼神却果决凌厉:“既然是赌,总难免有失败风险。”
他其实也没有十成十把握,但如今这好机会放在他面前,他不可能坐以待毙。
他与李凤岐生死绑在处,李凤岐脱困,他也就出死局。况且,有眼下共度难关情谊,李凤岐日后登基,总会多念几分情分。
叶云亭抱紧胳膊,牙齿克制不住地打颤:“你去睡吧,在这儿坐宿。”
门口守卫昨日被他闹得不耐,本不欲理会,但季廉发狠,将大门敲得震响:“开门开门,要去找大夫。若是家少爷出事,你们担待得起吗?!”
他力气本来就大,如今又发狠。坚硬红漆大门被他敲得震动不停。
两个守卫面面相觑,其中个道:“看这样子,像是真病得不轻,要不还是去看看吧?”
主子只交代他们把人看好,可没说要把人弄死。
季廉到底带个守卫前去查看情况。
如此情形,季廉怎可能睡得着,他坐在叶云亭对面,眼也不眨地盯着他:“守着少爷。”
见他不肯睡,叶云亭也顾不上他。他实在冷得很,整个人都倦怠下来,双手抱膝,头枕在手臂上,紧紧缩成团。彻骨寒意从身体表面浸透到骨子里,仿佛浑身血液都凝滞下来,环着膝手臂白得吓人,手背已经冻成乌青色。
这夜过得极其漫长。
叶云亭极力撑着昏沉意识,到后半夜,感觉湿透衣裳快要被身体捂干,又叫季廉将衣服拿去浸道水。
季廉眼眶鼻头都是红,却只能按照他吩咐去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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