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头,下巴搁在阮时青肩上,沉吟会儿,道:“那个4号恐怕知道不少事情,明天再去审审,说不定能问出些东西,”
*
第二天容珩再次去兵工厂监狱提审4号,阮时青同行。
容珩长久在军中浸*,熟知各种刑讯方式,他挨个往这只格外嘴硬虫族身上招呼遍,但对方依旧咬死,什也不肯吐露。
“让去试试吧?”阮时青见他脸阴郁,想想提议道。
阮时青维持着这个别扭姿势,回想起捡起智脑时,不小心看到显示屏上通话界面。通讯号备注虽然只有个简单“司”字,但主人是谁不言而喻。
很显然容珩主动联系司宴,多半是为法拉女王死因。
只不过看他神情,显然并没有得到满意答案,或许还吵架。
他摸索着握住对方手,和他十指相扣:“问出什吗?”
容珩本来不想提起这次不愉快谈话,但阮时青声音太过平和,夏日清泉样声音抚平他烦躁。沉默片刻,他还是闷声闷气地说:“没有,他不肯说。”
平,在他眼里,或许只是聒噪。
所以最后容珩言不发地切断通讯,单方面不欢而散。
他有些烦躁地将智脑扔开,情绪纷杂。
阮时青估摸着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平复情绪,才上二楼。
刚踏入客厅,脚下就踢到个东西——是容珩智脑。
监房里沾血,容珩不太愿意。
但阮时青又说:“他似乎对存在很膈应,说不定能套出话来。”
4号对他和虫后敌意不加掩饰,阮时青觉得这是个突破口。
容珩略犹豫,最后还是让他进去。
4号看到阮时青果然露出愤懑
阮时青有些意外,但接着想起这位皇帝陛下曾经在书中,被称为“疯王”;现在他虽然没疯,但行事作风也让人无法揣度,便又觉得正常。
“他不说,那们就自己去查。”阮时青晃晃两人相握手,轻声道:“陪你。”
他不说,们就自己去查。
这句话让陷入颓丧情绪容珩振作起来。
阮时青说对,他已经不是任人摆弄幼崽,司宴不肯告诉他,那他就自己去寻真相;司宴不愿为母亲报仇,那他就亲自手刃仇人,祭奠母亲亡魂。
将智脑捡起来,阮时青走近,就发现垂首坐在沙发上男人,被团阴沉沉气压裹着。
他将智脑放在茶几上,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,就被容珩拉把,跌坐在他腿上。
正要起身,却听他低着嗓子说“别动,让抱会儿”。
他动作滞住,便不再动弹。
容珩紧紧箍着他腰,埋首在他颈窝里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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