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叹口气,满腹愁绪。
回忆起刚才甜蜜,忍不住摸摸嘴唇,仍有些做梦般飘飘然。
阮时青亲他,应该也是喜欢他吧?
可他都还没来得及表白!
但亲都亲,表白不表白好像也不重要,不如趁机生米煮成熟饭……
阮时青注意到他心虚又闪躲眼神,和刚才理直气壮说“不够”样子判若两人。他挑挑眉,略思索就明白他态度转变缘由。
他应声,又说:“客厅有药箱,你帮拿下。”
听要拿药箱,容珩立即着急起来,扶着他肩膀仔细打量:“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?”
阮时青瞅着他,舔舔破皮下唇,扬扬下巴:“嘴巴破皮,得擦点药,不然等会怎见人?”
“……”
“骄骄长高。”
幼崽带着浓浓鼻音,很不好意思地“嗯”声,额前触须欢快地摆动着。这大半年里,他长大些,每天往返实验室,跟着加兰学习,每天都想要快些长大,这样他就可以和阮月白他们样,能帮得上忙。
但现在爸爸醒过来,他又不想长大,惹不住想要和爸爸撒娇。
现在他终于明白,为什哥哥姐姐们即便已经长大,但在爸爸面前,还是喜欢维持着幼崽形态。
当爸爸小崽,真太幸福啦!
容珩脑子里转着各种各样念头时,接到消息加兰匆匆赶到。
他拎着仪器上二楼,就看见容珩蹲在小柜子前,
容珩被烫着似松开手,眼神游移不定,不敢多说话,唯唯诺诺去取药箱过来。
要擦药本来就是为故意为难他,阮时青翻管外用药剂,随便往嘴唇上抹点。又瞥眼边上眼神游弋就是不敢看他人,碍着还有幼崽在场,不好做得太过,只勾唇笑笑,将用完药箱递给容珩。
太子殿下接过药箱,落荒而逃。
他微微弓着身体掩饰异样,在客厅里磨磨蹭蹭不敢回去,努力平息被点燃火焰。他总觉得阮时青举手投足间都仿佛带钩子,多看两眼就要把持不住。
个二十六岁精力充沛大魔法师,面对心上人时,真很容易擦枪走火。
幼崽窝在爸爸怀里,不想离开。
倒是被挤到边去太子殿下陷入长久沉默,他扫眼阮骄,再扫眼阮时青,再扫眼阮骄……终于胆战心惊地确认,这好像不是在梦里!
不是在做梦,但他亲阮时青……阮时青也亲他。
容珩咽咽口水,极力装得镇定,毫不客气地将撒娇幼崽拉出来:“叫加兰来给你检查下身体。”
毕竟昏睡那久,现在人终于醒,还得做个全面检查才能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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