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景深靠近点:“你什?”
“……”
耳朵被扯住,很软嘴唇贴上来:“说爱你!陈景深,你再装耳背
喻繁僵着躺在床上,陈景深等会儿,什也没等到。
也没觉得遗憾,他抬手,手背在喻繁脸上摸圈,确定对方没在流眼泪,刚想去翻下眼药水——
“嗯嗯。”道模糊声音。
“……”
陈景深动作顿下:“什?”
“嗯。”
眼泪被次次擦掉,陈景深动作很轻,喻繁在手臂里闷很久才出来。
喻繁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,他叫声:“陈景深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以后你如果也丢下走,也找你。”喻繁许下誓言,“会比你找时间还要长,找范围还要广,找你辈子。”
陈景深犹豫下,又报两个地名,最后实在不想说,又俯身去亲人,说:“没。”
“怎找?”
“去这些地方大学问问。”
还问每所高中,医院,大海捞针、盲目地毯式找人。
喻繁没说话,他平躺在陈景深身边,手臂挡在眼睛前,好像睡着,只是呼吸有点重,偶尔还吸下鼻子。
黑,什也看不清,陈景深支着脑袋躺在他身边,伸手拂他下巴,低头亲他下。
没光线,喻繁羞耻心复原不少。语言系统罢工段时间又重新上线。
“陈景深。”喻繁声音低低,“你节假日都去哪里找过?”
“……”
陈景深在黑暗里沉默很久,久到喻繁没忍住用脑袋戳他下,才说:“之前给你划过学校。”
“嗯你。”喻繁说。
“没听清。”
“……爱你。”
“真没听清。”
“爱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或许你可以说得简练点。”陈景深说。
“怎简练?”
“说你喜欢。”
“……”
长这大,喻繁很少有过认真“后悔”。小时候反抗喻凯明被揍,他不后悔;他妈走时候他声没吭,个人留下,他不后悔;上学时逞强装逼,个人打好几个,被打得后脑勺还留道疤,他不后悔。但现在……
“陈景深。”喻繁眼睛被手臂按得发麻,良久,闷闷地说句,“买过回南城车票。”
他后悔得心脏抽疼:“但最后没上车,当时傻逼……”
陈景深喉结滚下,俯身生疏温沉地哄他:“别哭。”
“没哭,水。”喻繁说。
“怎样?”
陈景深低头吻他:“般。不去也行。”
“……还有呢?”
“汾河。”
是南城周边,但喻繁从来没去过地方。他难受地吞咽下,然后问:“还有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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