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,说不会秃。”陈景深说。
喻繁没应,肩膀抵在他腿侧,呼吸温热轻缓。
陈景深没忍住,停下手指刚想去摸他头发,身
“陈景深,以后别哭,你这样很丑。”他扔出句命令。
陈景深微怔,又很快垂下眼皮亲他,口吻冷淡:“以前不是让哭个给你看?”
以前?
喻繁想会儿才想起来,好像是说过:“现在不想。小时候已经看烦。”
陈景深动作顿,沉默地看他,片刻才问:“……什时候记起来?”
话没说完,又被抓起下巴亲住。
喻繁背脊抵在墙上,视线很模糊。
热水滑过每寸,喻繁喉结滑下,伸手去捧陈景深脸。
水流潺潺落进陈景深发间,再从发缝滑落,经过他鼻梁和唇,还有些没入他眼睛。陈景深眼睛黑深,眼底被热水刺激出道隐约红,最后再顺着眼眶滑落。
看起来像在流泪。
把人亲住。
水温渐高,喻繁边觉得烫,边觉得后背墙壁冰得让人哆嗦。
忽然被松开,喻繁半眯着眼皱眉:“干嘛?”
“再过几天。”陈景深说。
喻繁瞬间明白过来,他踩着陈景深脚,没用什力气:“陈景深,要说几遍,你真很普通,真不痛。”
“早记起来,眼睛这小。”喻繁伸手去碰他眼皮,赤红着耳朵没什表情地说,“陈景深,别停。”-
陈景深觉得他男朋友是个很有意思人。
在某些事时候总是很坦荡,怎样都行。但被他握住脖颈间纽扣,整张脸就会奇臭无比,嘴硬得仿佛他们是在打架。
外面雨雪还在下,他们家在高层,陈景深没拉窗帘,旁边便是片白茫茫世界。
“陈景深。”喻繁趴在枕头上听他敲代码,没什情绪地问,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过几年肯定会秃,所以要拉上个垫背?”
有瞬间,喻繁觉得自己后背抵不是墙,而是他家那扇古老陈旧木门。
陈景深当时哭时候是这模样?也有这多眼泪?平时什破情绪都藏得很死,怎偷偷哭还能被个小妹妹发现。
丢不丢人。
小时候爱哭,长大还是样。
喻繁心脏酸软,很轻地咬下牙,伸手去抹他脸。他把陈景深眼下水擦掉,揉他眼睛,把他贴在额上头发抹乱。动作很重很认真,却好像怎都擦不完。
“……”
陈景深把他头发往后拨,露出他整张脸:“家里没东西。”
“裤兜里有。”喻繁朝盥洗台上扬扬下巴。
“……”
看出陈景深眼睛里情绪,喻繁很酷地扬眉:“陈景深,你真以为去接你下班什也没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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