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闻着喻繁身上淡淡烟草味,问:“怎抽烟。”
“忍不住。”喻繁看着他,“在你面前时候不抽。”
“不在也别抽。”
很难。喻繁心想。
本来是没瘾,但是这两天跟疯似,闲下来就想碰。
“……严重吗?”
“回来时候好多,只是还要定时去。”
喻繁喉咙滚滚,过好半晌才哦声。
陈景深蹙眉看他会儿。喻繁平时话也不多,但很少这样,脸色苍白,没有生气。
他碰碰他额头,又伸手去捻下他耳朵。
平时打架受满身伤都不愿意去医院人,怎可能因为被猫抓去打疫苗。
喻繁平时编谎时候直喜欢往别地方看,但说这几句瞎话时候,目光却直放在他脸上。
陈景深沉默几秒,把挑起来创可贴边缘又按回去。然后抬手把喻繁头发往后推,在他脸上扫遍。
“又动手?”陈景深低声问。
“……”
,干脆背靠墙坐下来,手伸进口袋想掏烟,听到天台铁门发出“吱呀”声后又立刻停住。
他以为是校警巡逻,懒洋洋地抬头去看。
然后看到他连名字都不敢想人。
喻繁两腿曲着,还没坐稳。满脸愣怔地看着对方走过来。
他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,陈景深已经走到他面前蹲下来,伸手强硬地把他下巴往上掰。
下课铃响起,喻繁如梦初醒:“下节物理,你回去吧。”
“背课表?”陈景深问。
“你干嘛?”喻繁去抓他手腕。
“看你有没有发烧。”陈景深说。
“……”
换做平时,喻繁已经把他手扔开,但今天没有,他握着陈景深手腕,又放回到自己头上。
陈景深怔,顺势伸进去揉他,心情忽然间好点。
情绪差点决堤。喻繁咬下牙,绷得下颚都鼓起来。他终于说句实话:“没有,吵两句。”
陈景深嗯声,手指在他头发里揉揉:“再忍忍,最后两个学期。”
“……”
喉咙干疼得厉害,喻繁庆幸过两天,眼睛已经消肿:“你什时候回来,怎不去上课?”
“刚来学校。”确定他身上没有别伤,陈景深疲惫地松口气,“这两天陪妈去趟诊所。”
陈景深手指摸到他脖子几块创可贴边缘,喻繁倏然回神,伸手去挡。
陈景深没把创可贴扯开,感觉到喻繁指尖过低温度,他问:“怎伤。”
“……猫抓。”喻繁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过分,可能是这两天都没怎说话缘故。
“为什在这?逃课?”陈景深问。
“刚打完狂犬疫苗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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