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想起什,跳下阳台回房间。
他从书包翻出钥匙,开书桌下面锁,抽出柜子把里面东西全倒在地上。零零碎碎东西叠在起,粉色信封躺在里面,最为明显。
喻繁只瞥眼就没再看。他随便抽个黑色袋子,把关于陈景深囫囵往里塞。
情书,考试时草稿纸,已经密密麻麻快要写完字帖,杜宾犬玩偶……
这些都不该出现在这间屋子里。关于陈景深东西,没有样是属于这里。
【王潞安:你掉厕所里啦!?】
【王潞安:怎还不回教室啊。】
【王潞安:访琴来教室巡逻,骗她说你去校医室,她没怀疑,哈哈哈!】
【王潞安:你人呢?】
喻繁盯着屏幕看会,才抬起手指打字。
道抠出来血痕,沉默地垂下手。
他总以为等他18岁,等他毕业离开这里,他就能彻底摆脱喻凯明。
但他忘有人已经逃过,逃这多年,还是深受喻凯明折磨。
喻凯明厚颜无耻,总用两败俱伤办法去威胁人,专挑别人最软地方下刀。确实如他所说,他光脚不怕穿鞋,打他顿他会好,送他进牢里,他还会出来。这世上人都牵挂太多,喻凯明就总是能得逞。
他就像是把自己做成个人肉炸弹,让所有人都拿他没有办法。
喻繁就像是在清理什现场,他把自己记得东西全装完还不放心,言不发地把房间全部翻个遍,生怕自己落下什。到最后,他甚至把床单掀,衣柜打翻,墙上奖状全被他撕下来,跟疯子样去确认奖状后面墙壁。
等他全部翻完,房间已经地狼藉。
喻繁两腿随意舒展着,跟那个黑色袋子起坐在地上。他忽然又想抽烟,但最后半盒烟刚才已经被他抽完。
于
【-:抽屉里还有糖】
【王潞安:啊?】
【-:拿去吃】
他看眼时间,喻凯明最近很规律,晚上十点之前定会回家看球。还剩最后几个小时。
喻繁坐起身,盘着腿认认真真地想下。门窗要锁紧,喻凯明声音这大,得找个东西塞嘴里,还有……
但喻繁不样。别人拿刀戳他软肋,他会把那把刀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,再扎回到那人身上。
他比其他人豁得出去。
喻繁洗完脸出来时,衣服和头发都已经湿。他拿出最后剩下没抽半盒烟坐到阳台上,面无表情地抽起来。他浑身松弛地靠在防盗网上,抬头望着天,脑子里突然又出现中午陈景深给他讲某道题。
是怎解来着……为什突然不记得。
他盯着太阳,眼睛都要看瞎。直到手机嗡地振声他才猛地眨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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