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愣下:“会。26个字母都能给你剃出来。”
喻繁思考几秒:“能剃双龙戏珠吗?”
“……不能。”
“哦。”喻繁转身走人,在风里留下句,“那不剪。”
“……”
熟悉他店员顶着头杀马特紫发,朝他扬扬下巴:“喻繁,放学?”
喻家父子在这片已经打出“名气”,街坊邻居唯恐避之不及。倒是这店里杀马特精神小伙们不太在意,喻繁每次来剪头,他们都要跟他聊上两句。
喻繁嗯声,指着那牌子:“你们老板不是二胎?”
“他说他和老板娘永远热恋。”对方嘿嘿笑,“别问,剪头不?今天打折,剪头就八块。剪吗?”
剪,当然剪,还要推光。他今天都在陈景深面前放话,更何况现在还打折。
喻繁往旁边看眼。
陈景深纽扣还没系上,衣领和前额头发都还有点乱,身上那独有书呆子气散很多,五官线条也没有绷得那冷。
陈景深垂下眼那刻,喻繁立刻收回脑袋。
“……不是不能,是不想。你很烦。”
出学校大门,路就下通畅。喻繁不自觉捏紧手里带着作业,匆匆扔下句“走”,头也不回地走进人流之中。
回到家,喻繁径直回房间,掏出自己房间钥匙时微微顿。
他皱下眉,弯腰仔细看眼。
他房间门锁旁边有两道不太明显划痕。
他们这片地方前几年治安不好,他家大门经常被撬,被撬开门锁要坏,要被划得伤痕累累。
他这门上显然要浅得多,刮得也不多。但要说是岁月痕迹,又有点过
喻繁站在原地没动。
“哟,你还带课本回家?”看到他手里东西,杀马特怔怔,又问,“话说你这头发,学校也不抓你啊?”
正在店里给客户剪头另位店员哼笑道:“可能老师也觉得这样挺帅。”
喻繁前额头发有点长,但不是那种直愣愣长。可能因为他平时喜欢抓头发,头发总是很自然蓬松鼓起,是其他男生洗完头都要求吹出来造型。加上他脸和那两颗淡淡痣,氛围感太强。
喻繁单手抄兜,突然偏过脸问:“你会剃字母?”
今天周五,又是放学时间,街上人流很大。就连老小区前面间无名小吃铺门口排队伍都占半条道。
再前面是喻繁平时最常去理发店。
店面很小,玻璃门敞着,不知名土味DJ歌曲从里面传出来。理发店门外放着个小黑板,上面用彩色粉笔写着:“老板谈恋爱!今日所有项目都打折!”
看到打折,喻繁下意识在门前停下。
下秒,玻璃门立刻为他敞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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