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两人之前为期中考试冲刺那时样,问:“周末卷子里几道题选不错,做会?”
喻繁握笔手指紧下,半晌才把手机立旁边,闷头拽出试卷:“你烦不烦……算,反正无聊,随便做几题。”
陈景深讲题时候开是后置摄像头。
个多小时过去,终于讲到试卷最后几道大题。
这几道大题有点难,喻繁遇到听不懂地方就忍不住走神。
毕竟这两年经验告诉他,单挑打赢几率确实不大。
喻繁进屋后扫电视眼,把钥匙往鞋柜上扔,言不发地走上来。
喻凯明立刻放下脚:“警告你别挑事……”
喻繁拿起遥控器,把68音量调到18,然后重新把遥控器扔回桌上,转身回屋。过程中连个眼神都没给他。
身后门关上。喻凯明惊疑不定地回头看眼,继续拿起手机跟赌友聊。
很快,陈景深发消息问他怎挂。
怎挂?你说呢?
你那看眼神清白吗?
但喻繁没法说出觉得你要跟告白这种不怎要脸话。所以他干脆没回。
陈景深也没再问,只是过十来分钟后,又发几张狗照片过来。
陈景深低沉嗓音响在耳机里,喻繁心不在焉地转笔听着,忽然想起昨晚对方在车后座里隐隐带笑轮廓。
“听懂没。”陈景深问声,没得到回应,于是抬起眼来,“喻繁?”
喻繁心里跳下,支着下巴猛地抬起头:“哦,没听……”
耳机那头响起道很小又很长吱呀声,打断他话。
喻繁起初以为自己听错,直到他看到
“在,没睡着,刚儿子回来……没吵。那逼崽子今晚不知道做什去,脸色看起来喜气洋洋。”-
翌日晚九点,喻繁坐在桌前晃笔等陈景深发讲题视频录像。结果视频录像没收到,对方直接给他弹个视频通话邀请。
喻繁愣下,直到邀请快要自动挂断才接起来。
陈景深肩上搭着毛巾,垂眼翻着手里卷子。
台灯光线扫在他脸颊上,覆上层冷色。
喻繁蹲在树下边抽烟边吹晚风,把自己吹冷静,才打开图片张张看完,起身拧灭烟回家。
喻繁回家时看见家里窗户大敞,还亮着灯,里面电视音量大得整栋楼都听得见。
喻凯明正坐在沙发上边跟赌友语音聊天边看球赛,见喻繁进来,他马上把自己手机麦克风关,交叠在茶几上脚也不自觉放平。
十七岁男生抽条拔节,已经长得比他高。
平时醉酒或是身边有人时候,喻凯明倒是不太怕他,但在自己难得清醒状态下,喻凯明是不会主动去招惹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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