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做是别
学生，认怂点头答应，基本就什
事都没有
。
但喻繁不是。
喻繁应对这些人永远只有
句：“傻逼。”
喻繁起初没朋友，总是个人跟几个高年级打，每天上课都是鼻青脸肿。当然，以多欺少那帮人也落不着什好，伤得永远比喻繁还惨。
庄访琴不知阻止多少次，她调取监控，让学校劝退或处分高年级男生，同时频频跟喻繁沟通。
庄访琴拿起手机，刚要摁灭，余光又瞥到照片里，坐在陈景深身边男生。
照片里喻繁看似懒散在玩手机，实际上眼睛直盯着陈景深看，拧着眉，带着点怒其不争烦躁。再下张照片，骰蛊就已经到他手里。
窗户半开，春风拂面。
庄访琴放下手机，忽然想起些往事。
庄访琴当这多年老师，什样学生没见过。但她可以很笃定地说，喻繁是有史以来最让她头疼个。
幕上是他们在ktv照片，“至少在那之前，不要再发生这种事，好吧？”
陈景深还是那副冷淡表情，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：“好。”
庄访琴叹声气：“行，回去吧。”
陈景深扭头离开。就在他即将要走出办公室门口时，庄访琴还是没忍住出声叫住他：“等等。”
少年回过头来，没什表情地看着她。
喻繁面对她时只是沉默。
终于，在她第四次接到学校给喻繁处分通知后，她决定去喻繁家里做次家访。
那天是周六，因为决定得临时，她事先没有通知喻繁，打家长电话也没有人接。虽然不知道人在不在家，但她还是打算去碰碰运气。
庄访琴至今都还记得那
高刚开学时候，他们班教室外经常批批来人，这些人目标都只有个——喻繁。
部分人是因为听说七班来个特别帅新生，专程过来看。
另部分人则是听说七班来个在初中就特别拽新生，专程来给下马威。
后者大多都是那些高二高三，喜欢自称“年级老大”、“学校老大”男生。
起初他们只是威胁，幼稚警告句“以后小心点”，“别这拽”，“以后
们叫你干嘛就干嘛”。
“喻繁这人，看起来挺凶，做事也吓人。但他本性不坏。”庄访琴说，“如果可以，老师希望你能在不影响自己前提下，尽量帮帮他。”
陈景深离开后，庄访琴拿起面包往嘴里塞，低头准备继续修改教案。
坐在前面听半天八班班主任忍又忍，最后还是探出头来说。
“庄老师，知道你初衷是好，但你真觉得喻繁那样学生还有救吗？”
庄访琴笑下，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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