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。”陈景深把羽绒服套上。
然后偏过头,咳得更厉害。
喻繁:“……”
大课间,王潞安约喻繁去抽烟。
旁边人问:“繁哥,昨天看到左宽发图,还真以为你把陈景深揍。”
陈景深昨晚刷题刷晚,没什精神。
他“嗯”声,接过来放腿上,撑起眼皮继续看单词。
喻繁后靠到椅子上,转头看他眼。
两分钟后,又转头看他眼。
……
喻繁回到座位上,才发觉班里半人都在看这边。
他早习惯这种注目礼,但今天觉得特别不舒服。于是他绷着眼皮,个个回望过去。
等那些脑袋全转回去后,喻繁才去看旁边人。
陈景深今天穿得比昨天单薄,只套件大衣,正在跟着念英语单词。
他神色懒懒,嘴唇也有点白,面无表情时候看起来病恹恹。
墙上漫不经心地说,“他那副尖子生德行看着就烦,保不准下次还揍。”
庄访琴挑眉,静静看着他。
她带喻繁年多,男生说是真话还是胡扯她眼就能看出来。
果然,下刻,喻繁说:“所以你赶紧把他座位调走,省得再动手。”
庄访琴提晚上心慢慢放下来。
“都说,喻繁不可能动班里人,”王潞安吐出口烟,“所以你们昨天到底去医院干嘛?”
喻繁懒得解释,胡扯道:“经过,他从医院出来,正好碰上。”
王潞安哦声:“看你们挨得这近,还以为你
直到英语课代表抱着课本下台,他才忍无可忍地叫声:“喂。”
陈景深才像刚发现似:“什?”
“硌到。”喻繁翘着二郎腿,用膝盖顶顶他腿上软绵绵羽绒服,皱眉,“穿上。”
陈景深保持着把课本塞进抽屉动作,转头过来看他。
喻繁被他盯得眼皮跳下,冷冰冰地问:“看什看?”
看来是真体虚。
喻繁后知后觉,那昨晚他脱外套在医院坐晚上,不得更虚?
陈景深音量不大,但他嗓音比其他人要低沉点,在兀长拖拉朗读声中脱颖而出。
念着念着,他突然掩唇咳声。
喻繁回过神,把羽绒服粗,bao地塞给他:“昨天忘,还你。”
没打架就好,喻繁现在身上还背着处分,再记个大过,那问题就严重。
这也是她心里虽觉得喻繁不会无缘无故对同学动手,但还是要叫出来问清楚原因。
不过既然喻繁心里这排斥,那这座位或许是该考虑换换。
两个同学之间如果连和平共处都做不到,那就更别指望其他。
“行,”庄访琴朝教室扬扬下巴,“进去早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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