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恕当做没瞧见他目光,施施然往虎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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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不必上朝会,但要见朝臣却不少。
殷承玉最先召见右都御史曹宏。
曹宏年逾六十,翰林院庶吉士出身,性格耿直眼里容不得沙子,可以说是到古板地步,因数次直言进谏触怒隆丰帝而自请辞官,赋闲在家。
第二日殷承玉醒来时,解开手腕和脚腕处布带,瞧着皮肤上泛着青勒痕时,再没有丝毫怜惜之意。
将布带扔在薛恕脸上,他恼怒道:“滚下去,朕今日都不想看见你!”
薛恕坐起身来,神色倒是餍。足得很,将身上布带捡起来收好,顺手揣进衣袖里,低眉顺眼道:“臣先伺候陛下洗漱更衣。”
“叫郑多宝进来。”殷承玉现在瞧见他那张脸就生气,觉得自己待他还是太过宽容,这人现在当真是连装都懒得装,全然本性毕露。
薛恕利落地穿戴好衣物,去唤郑多宝进来。
将话说完:“臣也绝不独活。”
他俯下身,细细密密地描绘他唇。
狂怒之后,又似哀求。
怒意散开,心头盘旋着说不清酸软,殷承玉望着他近在咫尺人,想说世事无常,他们有重来世机会已是万幸,如何还敢再奢求白头到老?
早做打算总比意外忽然而至要好些。
殷承玉登基之后便恢复他官职,令他负责谢文道舞弊案重审事宜。
此案由大理寺与刑部联合审理,而都察院则负责监督及复核。如今曹宏求见,想来是大理寺与刑部审理已经有进展。
果然就听曹宏先汇报两司重审案件进展,说已经找到新证人证物,桩桩件件证据最终都指
殷承玉到底不想叫人看见手腕上痕迹,自己换衣裳,才在郑多宝伺候下洗漱。
今日不必上大朝会,但也要去武英殿议事。殷承玉整理好仪容后,便往前头去。
经过薛恕身边时,见他虽摆出低眉顺眼姿态,面上却没有半点悔改之色,又不解气道:“你去将虎舍清扫干净,孤晚间检查。”
薛恕低声应是。
两人间火。药味儿都快溢出来,连郑多宝都埋怨地瞧他眼,怎得龙榻上竟还能惹得陛下不快?
但最终他什也没有说,只闭眼,迎合他不那温柔亲吻。从唇齿间溢出断断续续允诺:“朕不会……再扔下你。”
狂风,bao雨都然而至,又在耐心安抚下,逐渐转为绵绵细雨。
雨润万物而无声。
薛恕动作逐渐变得温柔,但殷承玉方才话仍然让他无法释怀,他打定主意要给对方留下深刻记忆。日后但凡再起扔下他人念头时,便会先记起今日惩罚。
细雨淅淅沥沥下。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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