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弱地倚在床柱上,隆丰帝不敢再动怒。只是想起太子越来越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,便忍不住阵咬牙切齿。
他得设法敲打敲打太子才行。
隆丰帝游移目光最终落在自己长子身上,良久,他仿佛做下什决定般,让人摆笔墨。
屏退内殿伺候众人之后,他才从将枕头侧面打开,从里面拿出卷盖好印
当年负责此案大理寺少卿如今已是大理寺卿,对着前来调取卷宗薛恕以及都察院*员无奈笑道:“薛督主,这实在是太过不巧,您看这……?”
薛恕瞧着对方难掩轻松笑脸,缓缓眯起眼眸,自袖中将那沓泛黄卷宗抽出来,让他瞧最末尾印章:“这不正巧?咱家刚得这份卷宗,正是谢文道舞弊案。寺卿大人且瞧瞧这卷宗真伪。”
大理寺卿瞧着陈旧卷宗,脸色霎时就变。
卷宗、人证都有,当年旧案诸多疑点很快被提出来,交由都察院重审。
前头刚被指认藏匿私兵,后又牵扯进科举舞弊案,邵添“避嫌”休养时日又往后延长许多,只是这回他心情却不再那松快。
,薛督主今日襄助,谢某铭记于心。”
“谢大人客气。”薛恕回眸瞧他眼,客客气气将人扶起来,这回是真心实意笑得开怀。
*
东厂番子办事素来利落,按照谢蕴川提供线索,很快就找到那藏匿起来学子。
对方自发现三个好友先后“意外”身亡之后,心感不安,便在家人安排下改头换面藏到处农庄上。这些年他唯恐自己存在,bao露被人找上门来灭口。活得战战兢兢,早就没有当初嚣张肆意。
前朝动荡传入隆丰帝耳中时,谢文道旧案已经开始重审。
隆丰帝废好大力气才回忆起这桩旧案,脸色顿时便不太好看。
若没有记错,这是他御笔亲批案子。
太子要翻案,这不是要明晃晃地打他脸?
隆丰帝大为恼怒,只是还没等发脾气,头脑就开始阵阵发昏,在殷慈光伺候下又用碗汤药,才将将缓劲儿过来。
在恐惧折磨之下,刚过而立人已经满面沧桑。瞧着找上门番役,没有丝毫抵抗便被带走。
接下来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。
趁着邵添在家“避嫌”当口,又有几个性格刚正御史联合参他本,将当年舞弊案翻出来。
尘封旧案被提及,自然要调阅卷宗。只是都察院人去调取旧年档案时,却发现当年卷宗早就毁在大火之中。
邵添得知消息,露出早有所料笑容。斩草要除根,他做事想来不爱留后患。看看,这不就派上用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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