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依偎在他怀中,柔声道:“这两日总做噩梦,睡也睡不好。”她似有些羞怯,迟疑半晌才拉着他衣袖道:“殿下今晚能不能回房陪
她想起新婚之夜时,殷承璟并未来她这里,而是去乌珠公主院子。后头归宁之后,殷承璟便带她去温泉别庄,待她百般温柔体贴,还同她解释新婚之夜去乌珠公主那里,不过是为给乌珠公主些面子,不叫她太过难堪,以免影响大燕与鞑靼之间邦交。
后来在温泉别庄,他们夜夜缠绵,殷承璟还说想要个她孩子,甚至承诺等回去之后,不会再去旁人院子。
回京之后他果然信守诺言,没再去过别人院子,连德妃赐下两个侍妾都冷落。
再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似乎有身孕,殷承璟待她更加体贴周到,为叫她好好养胎,直都宿在书房。
她陷在他编织甜蜜陷阱里,如今回想起来才骤然惊觉,从温泉别庄回来之后,他就没再碰过自己!
,觉得有些头晕胸闷,便带着侍女悄悄到外头园子里透气。结果半路上却撞上喝醉酒淄阳王世子。
淄阳王世子是个混不吝,她早闻其名,并不愿意与其撞上,就要带着侍女避开。却不料淄阳王世子喝多酒又犯浑,竟胆大包天来拉她,嘴里还说着听不懂醉话。
她当时不敢叫人,只慌乱和侍女将人拉扯开,却不料推搡间将淄阳王世子衣襟扯开,瞧见他左边胸膛上块胎记。
那青色胎记十分特殊,是个铜钱形。
胎记唤起些她羞于回想记忆,她竟觉得醉醺醺淄阳王世子与自己夫君有些许相似。
青色铜钱胎记在脑海中晃,她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在殷承璟身上见过这个胎记。
姚氏痛苦地蹲下身,咬着手帕才没发出声响。
就这独自在屋子里关许久,她才擦干眼泪,让侍女端水进来洗漱梳妆。
重新梳洗之后,看着铜镜里毫无异色妇人,姚氏露出个笑容,带上侍女往前院去寻殷承璟。
听见下人来报,说姚氏过来时,殷承璟面上闪过丝阴沉,但当他迎出去后,面上又堆满怜惜:“不是说动胎气,不好好歇着,来这做什?”
她被这突如其来荒谬错觉惊住,慌乱逃开时,却又听见淄阳王世子嘴里叫着她乳名。
这乳名除家里人,她便只告诉殷承璟。
可除温泉别庄那几晚,殷承璟就再未唤过她乳名。
她不想胡思乱想,可脑中荒谬猜测像口幽深古井,她明知道再继续往前,将会陷入万劫不复,却忍不住步步地探寻。
再联想到成婚之前,京中有关殷承璟那些流言,姚氏脸越来越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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