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日在诏狱里,薛恕刀给孙淼个痛快,却叫他有所改观。
更不提后来薛恕将他与其余几个书生从诏狱带出来,也算是间接救他们命。
谢蕴川停下脚步,瞧着走过来薛恕,主动拱手问好:“薛督主。”接着又弯下腰郑重揖:“当日刑部别,还未谢过督主相救之恩。”
正准备与他擦肩而过薛恕脚步顿,诧异地挑起眉来。
谢蕴川。
殷承玉并未因为上世旧识就格外优待他。毕竟人总是善变,这世谢蕴川与上世谢蕴川中间足足隔着四年时间,他还需要时间慢慢解这几年差别,再图谋后续。
所以第日他只让谢蕴川为他讲史。
谢蕴川确有才学,即便是早就已经被读透读烂史书,他也能提出与众不同见解来。
殷承玉与他互相探讨,倒真得不少启发。
侍读时间不过个时辰,到时辰之后,谢蕴川便规规矩矩地告退。
退出去弘仁殿之前,他又小心抬眼看太子眼,觉得自己之前感觉或许只是错觉,今日太子待他并没有什特别。
倒是半路上又遇到薛恕。
入宫之后,他才知道这位曾救过他命薛公公,如今竟已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督主。
从前他对这些阉人观感并不好,尤其是被牵涉进孙淼案中,在诏狱见识过种种惨无人道酷刑后,对于这些以权谋私祸乱超纲阉人愈发没有好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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