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偷得片刻闲暇,便在榻上厮磨而过。
如此到第三日,殷承玉病便好个七七八八,因休养几日,气色反而比生病之前更加红润些。
这日正是三江商会几位大东家带着账册来对接日子。
自上次被薛恕番震慑之后,这些商贾打消侥幸之心,再也不敢偷*耍滑,回去之后老老实实地清点盘算库存,到约定之日,便争先恐后带着账册前来。
他们生意铺得大,湖广各地都有分铺,薛恕先前限他们两日内交接货物,但如今路途不便,有些仓库亦距离武昌府甚远,
薛恕眼角便红。
将他手腕扣在塌上,薛恕应邀俯身,再次覆住殷红唇。
…
暖盆中炭火烧得极旺,门窗紧闭,融融暖意便被禁锢在室内。叫这小方天地里,也有春日气息。
薛恕用尽千般技巧与手段来取悦他,逼得殷承玉眼睛都红,泄愤般咬在他肩上。
绘、厮磨,齿缝间传出含糊不清话语:“只有臣,日夜思念……莫不敢忘。”
这人还是同从前般,但凡提起旁人,不论是殷承岄还是谢蕴川,都没有半句好话。
殷承玉只信半成,却并不与他争辩,只微微启唇接纳他舌,用缠绵吻安抚他急躁。
或许是心中悲痛得到安抚,连亲吻也变得温情缱绻起来。薛恕捧着他脸,动情地撷取,恨不能将他整个吞下去,融进骨血之中。
殷承玉风寒未愈,呼吸不畅。不过片刻便有些承受不住,按着他脸将他推开些:“够,孤风寒还未好。”
“殿下病还未好。”薛恕以拇指摩挲他唇角,带着浓浓安抚意味:“待病好,臣再伺候殿下。”
他总是最清楚殷承玉想要什。
殷承玉松开唇,抬脚踹在他身上,嗓子哑得厉害:“滚下去。”
大约是话说开,两人相处比从前更默契些,自有种旁人难以插入氛围。
殷承玉生病这两日里,凡事无论大小,都是薛恕亲力亲为,外面诸事也都是他代为传话。
薛恕却不管不顾,用鼻尖去蹭他手心,又偏过脸去,细细舔吻他腕上牙印。那是他出门之前所咬,当时他心中痛极,只想让他也尝到和自己样痛楚,下嘴时丝毫没有留情。
留下暗红牙印还新鲜着,印记分明,被那瓷白肌肤衬,便显得格外骇人。
薛恕此时才感到心疼与后悔,厘厘地亲吻过去。
像捧着失而复得珍贵宝物,姿态虔诚。
手腕上传来细微痒意,殷承玉亦动情,另只手插入他发间,顺着乌黑发滑至后颈处,迫着他抬起头看向自己。他喉结微动,殷红唇吐出蛊惑邀请:“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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