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可怕是,他们明知是套,但却被捏住七寸,不得不往里面钻。
“现在争论也无用,就直说
他们自以为藏得好,却不料早落入旁人眼中,被太子当做谈判筹码。
若说他们先前还在思索是不是身边人被买通,那现在他们看着周知龄,心里就冒出浓浓怀疑来。
别是周知龄忌惮太子,出卖他们。
周知龄也不是蠢人,观几人神情顿时便猜到他们所想,压抑着火气道:“你们也是久经商场之人,可别中外人离间计。若真有事,不如放到台面上来商议。可别忘三江商会荣俱荣损俱损。”
朱大东家揣着手笑声,阴阳怪气道:“咱们哥几个是荣俱荣损俱损,但周会首背靠大山,哪儿能和们这些泥腿子样呢?”
后,都变脸色,唯有周知龄从始至终面无二色。
眼下听他发问,就越发笃定心中猜测。
周知龄这人惯会装模作样,表面功夫做得极好,怕不是根本没被太子抓到把柄。、
意识到这点,朱大东家心里便难受极,这囤积货物抬价可是周知龄主意,他们不过是配合行事罢。如今出事情,他们这些小喽啰被抓把柄,周知龄却能独善其身,实在是叫人心中不平。
“周会首问得这是什话,你东西难不成和们不同?”
他素来与周知龄不太对付,只不过从前有利益维系,面子上还算客气。如今发觉自己入套,顿时就换张面孔,对周知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起来。
周知龄知晓此时争论无益,只看向更为稳重向大东家,道:“太子来者不善,咱们这时候若是再起分歧,岂不是如旁人愿?”
但怪得是这回向大东家竟也只是摇头,手中牢牢攥着那张纸,重重叹声:“自古以来,民不与官斗。”
若只是姜政,他们还能拧成股绳斗斗。
但这位太子明显不是位好惹主,这才来多久,就抓住他们命脉,让他们自己窝里斗起来。
此话出,其余八双眼睛都紧盯着周知龄,神色变得怪异起来。
外人看来觉得三江商会铁板块,但实际上包括周知龄在内十位大东家都各有各势力,他们之所以尊周知龄为会首,以周知龄马首是瞻,不过是因为周家与京城邵家关系。
周知龄有官家人脉,许多事由周家出面更为方便,他们也就愿意卖这个面子。
但此时发现自己被套进去,周知龄却边儿都没沾身,几人心底就不得劲儿,看着周知龄目光也带上审视。
太子近侍发下来“契书”,根本不是什契书。薄薄数张纸上,记录乃是他们最不为人知隐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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