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还在阵阵地疼,木巴尔坐在地上,满脸阴沉。
回想起对方举起铜铸烛台砸向自己,咬牙切齿道:“他哪里像个弱女子?!”
这说时,他似想起什来,愣下,面上顿时有些惊疑不定。
“殷慈光果真是女子?”他怀疑地看向女官。
他忽然想起方才搏斗之时,殷慈光下腹似有异物,将那水蓝百迭裙都撑起快。
殷慈光眼底片暗沉,铜铸烛台握在手中,只要对准木巴尔头再砸下,就可以要他命。
然而他盯着木巴尔看许久,到底没有动手。
不能杀他。
心中这念叨着,殷慈光松手,那烛台重重砸在木巴尔身上,他捡起地上掉落银针,才摇晃着开门出去。
外头呼啸寒风让昏沉意志清醒些,但体内药性未解,殷慈光不敢回大殿,只能朝着不远处假山走去……
恐怕早已经露端倪。
他将手背在身后,紧紧抓着落地烛台,看着木巴尔逼近。
必需击成功。
他在心里计算着距离,就在木巴尔伸手来抓他瞬间,他忽而端起烛台上蜡烛,猛地朝木巴尔脸上泼去。
那蜡烛有手臂粗,因为长时间燃烧,灯芯处凹陷下去,中间低四周高,内里汪着滚烫蜡油。
作为个正常男人,自然没少见这样景象,可这景象放在女子身上,怎说都解释不通。
他御女无数,也不是没有见过阴阳人。
有阴阳人虽生
直盯着偏殿动静女官见他独自出来,衣裳完好,便知道事情未成,心里骂句木巴尔废物,给随行灰衣太监使个眼色:“你跟上去,过去看看。”
灰衣太监悄无声息地跟在殷慈光身后,女官则去偏殿内瞧眼。
见木巴尔满头满脸都是血,人事不知地倒在地上时,她也不由恨恨低骂声,费劲挪开烛台,又去掐他人中。
足足过刻钟,木巴尔才醒转过来,头上火辣辣痛叫他直吸气。
女官瞧着他狼狈模样,想起自家娘娘番布置,忍不住道:“娘娘费心安排许多,小王子怎连个病歪歪弱女子都制不住?竟还让人给伤成这般?”
木巴尔本能回手护脸,在滚烫蜡油泼在他手上瞬间,殷慈光抓住机会咬牙举起落地烛台,朝着木巴尔狠狠砸下去。
烛台为铜铸,极沉。
砸在头上时,木巴尔只觉得阵眩晕袭来,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。
他并未彻底晕过去,眼睛半阖着,瞧见殷慈光朝他走近。
方才争斗中,殷慈光外裳落地,木巴尔看见他摇摇晃晃地走近,弯下腰捡起地上外裳重新穿上,又仔细整理衣裙,才再次举起地上烛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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