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死抱着殷承玉,将有些狰狞面孔埋在他颈窝里,遍遍重复。
“臣不是阉人。”
他已不是最卑贱阉人,他配得上殿下。
那多年,他从未后悔为靠近殷承玉而净身入宫。若非如此,他如何将九天之月拥在怀中?
只是他实在太过干净,就像那高山之巅终年不化白雪,干净,纯白。将他低贱与卑劣尽数映照,无处可藏。
他留着心,怕留下印记被人瞧见,并未直接咬在露出皮肤上,而是隔着层高高衣领。
痛楚与极乐交织成网,将他束缚其中,动弹不得。只能通过齿间咬紧力道,叫殷承玉感受到他心中痛与乐。
颈上传来闷痛,殷承玉舔舔唇,手上用些力道。
如意料中听到他闷哼,方才卸手劲,斜斜睨着他:“怎不说话?”
薛恕避开他眼睛,藏起眼中浓郁情绪,哑声道:“殿下金尊玉贵,怎会与阉人厮混。臣答不出。”
,白雪样皮肤上晕红,还有些许齿痕。沾染水色亦未干,雪白手指上抹殷红,平添几分靡色。
薛恕呼吸愈沉。
殷承玉笑觎着他,手指顺着流畅肌理线条往下,又顿住。
薛恕呼吸窒,抓住他作乱手,沉重呼吸声越发明显,叫人难以忽略。
殷承玉笑吟吟瞧着他,指尖灵巧如同拨动琴弦:“你还未回答孤。”
纵是他早已经黑心肠,每每对上他那双澈然眼,仍觉得不堪。
他是九重天
殷承玉神色冷,嗤道:“你倒是说对。”
他抽出手来,将掌心污迹在他胸前衣襟上擦干净,冷着脸字句道:“孤确实瞧不起阉人!”
说罢,便不再理会他,转身拂袖而去。
薛恕瞧着他逐渐远离背影,心中忽然慌乱起来。
他疾步上前,几乎有些粗,bao地将殷承玉抱住,压抑着阵阵往上涌戾气,嘶声道:“臣不是阉人。”
“喜……欢。”薛恕嗓子喑哑,眼角已经泛红,按在他后背手不知不觉用上力,两人紧贴着,亲密无间,不曾留下半分空隙。
殷承玉顺势将下巴抵在他肩上,故意侧着脸,呼出气息如串串小钩子,落在耳窝,直往薛恕心底钻。几乎叫他心神失守,只想不顾切地占有他。
但就在这当口上,殷承玉在他耳边轻声问:“若是当初叫你做真太监,怕是不能像这般快活吧?”
他细致观察着薛恕反应,继续刺激他,等着他失态:“若是个真太监,恐怕连衣裳都不敢脱……”他唇角高高翘起,眼底被月光照亮,情绪览无遗:“薛公公觉得孤说得有道理?”
薛恕眼睫颤下,倏尔低头咬在他颈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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