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薛恕眼中似有不服,他冷嗤声:“看来你还未记住。”
殷承玉转过身去,提笔在宣纸上写些什,片刻之后回转过来,对薛恕道:“你过来,将这《男德》抄上百遍,铭记于心。”
女子有《女德》,他便效仿《女德》为薛恕写篇《男德》,好好教教他规矩,以免他日后再犯。
薛恕站起身来,瞧着未干字迹,眉头皱得如同吃苍蝇。
殷承玉倒是对他日益解,将他脉络拿捏得极准,几乎
那时大燕国力衰弱,他不愿边境再起战事,只能忍时之气。即便遭受羞辱,仍然以礼相待,将鞑靼使团客客气气送回去。
他不怯战,却也不愿因时意气引发战争,苦边境百姓。
事后鞑靼果然带兵来犯,只不过殷承玉早料到鞑靼内部亦有争斗,托烈汗王亦不愿大兴战争。所以提前派兵防卫,鞑靼击不中后,果然未曾再犯。
当时他能权衡局势忍下羞辱,不代表他未曾生怒。
上世形势所迫便罢,这世大燕还远远未到上世那般衰弱残败境地,而鞑靼甚至还未吞并瓦剌,更无需顾虑。再面对别有居心乌珠公主与鞑靼使团,他自然不会再忍让。
他眼里,没有男女之别,也没有强弱之分,只要妨碍他,便是敌人。
他曾说他母亲是个十分善良柔弱女子,但他却点也不像他母亲,骨子里就不是什善类。
可两辈子,殷承玉就喜欢他这股狠劲儿。
这世打从开始将人留在身边时,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。头狼便是再听话,装得再纯良,可他到底还是头狼。
将头难控野兽留在身边,总有噬主风险。
总要叫他们吃点教训才好。
薛恕闻言却是阴戾尽散:“臣自行处置?”
“只别杀人,叫鞑靼抓把柄。”殷承玉睨他眼。
薛恕眼中顿时充斥战意,跃跃欲试:“那除乌珠公主,若还有旁人觊觎殿下,臣是不是也能——”
“孤说,”殷承玉以指封唇,不许他再继续开口:“不许善妒。”
殷承玉垂眸看他,将他紧圈着自己手拉开,捏着他下颌缓声道:“好好记着,孤不是你所有物,今日之事,下不为例。”
薛恕目光暗沉瞬,应是。
又听他说:“不过乌珠公主不是善茬,她并不是冲着孤来,而是意在大燕。如此狼子野心之人,孤亦不喜,围场上若有机会,你自去处置便是。”
上世时,乌珠公主仗着鞑靼势大,朝他发过难,逼他许以皇后之位。
这其中自然不是因为什男女情爱,而是大燕与鞑靼之间较量。乌珠要求是为羞辱他,也是为借机逼迫他在两国谈判之时让出利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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