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恕看向殷承玉,喉结明显滚动下。
“喝酒误事。”殷承玉将酒壶拿出来,放到自己这边。助兴之物,喝杯可能没什影响,但喝多就不好说。
薛恕见状不再讨要,但却反手握住殷承玉手。
粗粝指腹根根摩挲过葱白般手指,着迷不已:“殿下怎不戴玉戒?”
殷承玉未答,眼见他动作越来越放肆,才抽回手,敷衍道句:“累赘。”
“凉茶解燥,可多喝些。”
被他这直勾勾地瞧着,殷承玉嘴角勾笑,提起茶壶,原想给他倒杯茶,却发现壶茶已经被他喝光。他蹙眉,改而拎起酒壶,给他倒杯酒。
薛恕闷声接过,声不吭地喝。
继续盯着他看。
殷承玉忽略他带着温度眼神,不紧不慢给自己也倒杯酒,刚举到唇边,就敏锐地闻到丝药味儿,再想到方才老鸨送酒时别有深意表情,他脸色变变,放下酒,目光倏尔看向对面薛恕。
以用。”
说完她再度关上门,只隐约能听到走远脚步声。
老鸨番话,仿佛往烈火上又浇瓢油。
整个屋子蒸腾着热意,方才还微微飘动粉色纱幔也静止下来。
薛恕盯着人看眼睛淬火,带着毫不遮掩渴求。
薛恕抿唇,神色有些失望。
他喜欢。
两人说话间,窗外又响起两短长夜枭叫声——这是西厂番役在外联络时暗号。
薛恕只得打住,先去办正事。
西厂内部自有套交流语言,他模仿夜枭声音长长短短地回应几声,将跟踪之人
薛恕刚刚喝杯,眼下看起来倒是没什反应。
他想想,觉得这花楼酒多半也就是助兴,药性不会太强,便也没有说出来,只拿脚尖碰碰薛恕小腿:“别光盯着孤,去瞧瞧人跑没。”
薛恕不情不愿地起身,走到窗边往外看,瞧见个人影还在隐蔽处探头探脑。他算算时间,收到信号番役们差不多快赶到,便又坐回去。
“人没跑。”他只是寻常说句话,但嗓音却哑得不成样子。
大约是觉得口干舌燥,他拎起酒壶,还想倒酒,却被殷承玉按住手。
殷承玉乜他眼。起身将窗户推得更开些,眼神透着些许揶揄:“天有这热?额头都冒汗。”
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此时此刻暧昧和旖旎,在这欲海情天之地,眉目依旧浸着清泠泠凉,像不染世俗欲望仙。
那晚呼吸交缠,仿佛只有薛恕人刻在心上,夜深人静时细细回味。
然而他越是如此,薛恕眼中欲燃烧得愈是热烈。
他想将这清清冷冷仙人拉入怀中,肆意摧折,融入骨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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