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恕目光定瞬,很快便跟上去。
回官署,送信兵士已经等候在堂中,神色惶恐焦急。
“发生何事?”
殷承玉接过
不求入内阁封侯拜相,只要兢兢业业,日后再进步并不是没有可能。
荆卫山领命,便匆匆下城楼,去命人往各州府传令去。
殷承玉背着手看城楼下百姓,余光分寻过来薛恕丝:“休息好?”
这些日子薛恕不仅四处奔波,还要兼顾伺候他,日日睡得迟起得早,估计也累不轻。今日早没见着薛恕过来,他也没让人去叫。
薛恕还没从梦中摆脱出来,此时看着他,便忍不住将他与梦中对比。
疠人所隔开救治;没有染疫但生病,可前往善济堂领取药材治病,病症痊愈后便可自行离开。
薛恕过去时已经过午时,城门处听闻消息聚集而来百姓渐渐多起来。
有胆子大已经迫不及待排队去诊脉领粥饭,也有仍然还在犹豫观望。
为打消百姓顾虑,殷承玉还特意安排嗓门大官兵不断重复吆喝,尽量让所有百姓都知道如今周为善已经下狱,太子代表朝廷来赈灾,不会再随意烧死病患。
殷承玉站在城门上,看着下头切都井井有条展开,眼中露出些许笑意,侧脸对身旁布政使荆卫山道:“府城赈灾如今卓有成效,日后其余州府,便效仿太原行事。只要染疫之人不再增多,广招天下名医,总能想办法研制出治愈之法,山西之危便可解矣。”
怎看,都还是如今这个人叫他欢喜。
大燕贵公子,气盖苍梧云。
冷月需在天上,才能照亮冥夜。
“谢殿下体恤,已休息好。”薛恕敛眸应道。
“那便随孤回官署趟吧,下头来报,大同来急报。”殷承玉自他身侧经过,宽大衣袖扬起来,刹那与薛恕衣袍纠缠,又很快分开。
荆卫山连连应是,看着下头井然有序状况也颇为感慨唏嘘,神色间也振奋起来。
他任山西布政使这些年,无功无过谈不上功绩,更没有雄心壮志。有周为善这个势大巡抚在上头压着,好事都是周为善亲信去办,坏事全是他们这些人,也习惯得过且过混日子。
可这些天来,他在太子殿下手底下当差。太子处事松弛有度,赏罚分明。下臣按照拟定出来框架条条施行,如今再看着努力得来成果,多少有些与有荣焉。
想当初科举入仕时,谁又没有抱过效忠朝廷造福百姓雄心壮志?只是满腔热血到底在无望前路里渐渐凉下去。如今跟随太子,他仿佛又找回当初热血澎湃。
其实他不过才四十六岁,离着致仕之年尚有二十四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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