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承璋随手将酒壶扔给旁内侍,回到席间坐下,醉醺醺地同贴身伺候太监道:“呵,你看他那眼神,明明都恨不得吃,偏偏还要端着笑脸同喝酒,可真是会装。”
贴身太监紧张地张望下两侧,见无人注意方才松口气,小声劝道:“两边还有人呢,殿下您可别再说……”
殷承璋这才不甘不愿地住嘴,又给自己斟杯酒,闷闷地喝。
殷承玉喝三杯酒,刚入
殷承玉略略颔首,没有再与他多说,侧身让开路。
殷慈光又福福身,在侍女搀扶下,缓缓往另头去。
“你同赵嬷嬷说声,叫她日后多给大公主调拨些药材,若是得空,叫太医也过去看看。”等人走远,殷承玉才对身侧郑多宝交代道。
后宫之事他不便插手,又不想让母后烦心,只能叮嘱母后身边赵嬷嬷多加看顾。
郑多宝虽不解他为何忽然关心起这位没什交情大公主,但还是应承下来。像这些不受宠妃嫔公主,在宫里待遇如何,也就是主子们句话罢。
草下葬事。
殷承玉对这个没什存在感“皇姐”几乎没有什印象,上世更是直到他死,都未曾说过几句话。
但大约是物伤其类,如今再看他,殷承玉眼中就多几分怜悯。
他要是猜得没错,容嫔将他扮做女孩儿,不过是想护着他罢。
容嫔身份低微,她原是教坊司舞女,因舞姿出众得隆丰帝宠爱,怀上龙种,才被升为嫔位。
殷承玉又看眼远处身影,凝眉道:“文贵妃也太过猖狂些。”
郑多宝“诶”声,低声道:“听说这几日景仁宫里,内侍女官们都战战兢兢,日日都有打碎瓷器被清理出来。皇后娘娘诞下龙子,那位心里可憋着气呢。”
殷承玉道句“叫人多盯着些”,便又转身回席间。
见他回来,殷承璋拎着酒壶上前要与他喝酒。
殷承玉刚见过殷慈光,此时再看着他便没什好心情,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,便接过酒杯与他共饮三杯。
但不巧是,当时文贵妃几乎与她同时有孕,可偏偏没多久就滑胎。因此文贵妃直认为是容嫔孩子克她孩子,这些年来直不断针对容嫔。
当时中宫皇后尚未有孕,若是容嫔当真生下个男孩儿,便是皇长子,恐怕文贵妃根本容不下他们。
“皇长姐身子弱,春日风寒,还是少吹凉风为好。”
容嫔片拳拳之心,让殷承玉想起虞皇后。上世母后拼死将殷承岄送出去时,也是如此罢。
殷慈光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他,很快又垂眸,低声道:“谢太子殿下关心,只是想出来寻母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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