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薛恕,因昨晚殷承玉惹火便抽身走人,他不得纾解,辗转夜未眠。此时眼下带着浓郁青色,眼底有红血丝浮起,看向殷承玉目光也比从前更加热切。
像久饥野兽盯着吊在陷阱之上猎物,蠢蠢欲动,却又在仅有理智警醒下,不得不克制守礼。
他放在身侧手攥紧又松开,松开复又攥紧,极力克制着想要逾矩念头,只拿双黑沉沉眼睛紧盯着殷承玉,将他从头到脚扫过遍又遍,
殷承玉对此心知肚明,只作未觉。
直到不紧不慢地喝完盏茶,感觉薛恕再盯下去,都要将他衣裳灼出窟窿来,方才迎上他视线,勾着唇道:“你盯着孤看半日,可看出什来?”
这个时候来信……殷承玉心里动,拆开信件目十行扫过,脸上就露出笑意来。
虞皇后在信中说,她已于三月初三平安分娩,正如殷承玉所说般,是个男孩儿。
洗三礼之后,隆丰帝赐名殷承岄。
切都已经和上世不同。
母后平安分娩,殷承岄足月出生,母子二人皆是平安康健。
这伙海寇规模不算大,但装备却比正规军队还要好。这几年国库空虚,军费而再再而三地削减,即便像广宁卫这样居险要之地卫所也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。
那三艘货船倒是不紧要,可两艘五百料战船却是相当扎实。完全可以收归军用,如此就又可以省下笔买船费用。
相比之下,鸟铳倒是不那重要。
两人达成共识,默契将贼赃分割完毕。海船、两百鸟铳归肖同光,余下鸟铳与货物则归殷承玉。
这些赃物没有过明路,也就不用上账,完全是进殷承玉腰包。
“殿下好看。”薛恕眼神并未闪躲,回答他问话时也如既往地坦诚。
他直
等他将天津卫案子审理清楚回京时,或许还能赶上殷承岄满月宴。
将信交给郑多宝收好,殷承玉眉眼含笑,语气轻快:“中宫大喜,都赏。”
郑多宝“诶”声,也是满脸喜色。
他收好信,便下去安排赏赐去。主子有喜,下头伺候人也都跟着沾光。
双喜临门,殷承玉心情大好,去看薛恕时,眼里还含着笑,同他说话时,连语气都比以往柔和两分。
殷承玉心情大好,唤赵霖过来收缴货物后,便与同样心情爽快肖同光相约回官衙小酌。
*
翌日清晨,肖同光便带着自己人手,直接乘坐收缴海船返回广宁卫。
殷承玉去送他程,自码头回来后,便打算顺道去瞧瞧薛恕。
行到半路时,却见郑多宝捧着封信急急忙忙追上来,喘着气道:“殿下,京里来信,皇后娘娘亲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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