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犯人奄奄息趴在地上,四肢扭曲成怪异姿势,张开
孙二雷表情僵,就要求饶。却又被他阴冷眼神吓住,整个人恐惧地打起摆子来。
接下来审问便十分顺利。
被拔舌头孙二雷几乎吓破胆,将所有事情五十地交代清楚。
薛恕拿到画押供词,满意出货舱。
后到步赵霖正等在外面,见他出来便迎上来:“薛监官,可审出结果?”
为首兵士搬来椅子,又擦擦并不存在灰尘,殷勤道:“薛监官可在此处看等审讯。”
若不是条件不允许,他恐怕还要上壶好茶并瓜果点心。
薛恕却并未理会对方讨好,摆摆手,冷声道:“咱家亲自来审。”
他身上寒意本就未散,又刻意学掌印太监高贤模样,掐些嗓子,将个阴鸷太监模样拿捏十足,叫船舱里几个人都打个哆嗦。
四名兵士顿时不敢再多言,乖觉地退到边上去。
得皇帝倚重,这才多几分客气。
可现在看来……这竟不是个花架子。
四卫营兵士心中泛起嘀咕,神色间也比以往更加恭敬些。
薛恕接过下属递来布巾,随意抹把脸便往船舱走:“将人押到货舱去候审。”
说完,便大步往房间去。
薛恕点头,又问他:“殿下可睡醒?”
“醒。”
薛恕闻言便要上楼去,想起什来又停住,轻描淡写道:“画押供词呈给殿下,那两人留着也没什用处。窥探殿下行踪,意图不轨,便扔河里喂鱼吧。”
说完,仔细拂拂衣裳上灰尘,去回禀殷承玉。
留下赵霖去货舱看眼,便拧眉。
薛恕上前,看着被吊起来中年人:“姓名。”
“孙、孙二雷。”中年人在水中就见识回对方狠辣,也并不是什硬骨头,连忙交代。
薛恕又问:“会写字吗?”
虽不明白他为何要问会不会写字,但孙二雷还是连连点头,讨好道:“会,会。”
薛恕这才颔首,似满意,对边上兵士道:“先把舌头拔,免得问话时吵到殿下。”
——他下趟水,衣裳湿淋淋贴在身上,若不是衣裳穿还算厚,恐怕就要漏马脚。
薛恕匆忙回去换身干燥衣裳,这才去货舱。
这艘漕船被临时征用,自然没有载货。上下两层货舱都是空荡荡。捉到两人就被关押在最底部货舱里。
这会儿跳水中年人已经醒,正被绑着双手吊在柱子上;另人则被薛恕刀刺中腹部,只剩下半条命。倒是没有吊着,就绑手脚扔在边。
四个兵士守在货舱内,见薛恕过来,纷纷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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